帶著周奚進屋,沈西辭先給她倒杯水,才詢問她發生了什麼事。
溫熱的水入口,周奚感覺到了暖意。
大腦也跟著清明起來。
她紮在顧牧之身上的刀,不是心臟位置,他不會有危險,所以不存在有‘她殺人’這一說法。
她真是糊塗了。
“我,做噩夢了。”她垂頭,愧疚地道。
沈西辭目光卻落在她的手上,乾涸的血跡染在她左手虎口那,他的職業是律師,對接過傷人案件,當事人隱藏真相時,跟她此刻神情一致。
她不想他知道……無非是關乎於顧牧之的事。
沒聽到沈西辭繼續追問,周奚暗自鬆口氣。
事發後,她惶恐不安,現在突然鬆懈下來,覺得非常累,她看向沈西辭:“這麼晚了,我能在這借宿一晚嗎?”
她認為,白天那麼親密的事都做了,他肯定會答應。
顯然,她想多了。
“我助理正好要送資料過來,他順道送你回去。”
沈西辭說完,手機便響了。
周奚看著他接電話的背影,很是納悶他給的回答。
後知後覺想到什麼,一見他掛電話,她就問:“沈律師,我們什麼時候去辦房子的過戶手續啊?”
今天沒談及這問題,她也只拿到鑰匙而已。
“周奚,這裡的房價多少,你知道嗎?”
一棟別墅合計下近二千萬。
她嘴又不是鑲鑽,鑲金的,搞搞就拿二千萬。
嘖,自己怎麼這麼自信啊?
她問:“那鑰匙……”
“鑰匙放你那。”
周奚聽懂了,房子居住權在她身上,房子最終歸屬方屬於他,她朝他一笑:“那謝謝沈律師了。”
何助理來送資料的,見周奚在,一抹訝異在眼底閃過。
周奚大方跟他打招呼。
沈西辭拿到資料後,讓何助理送周奚回去。
“沈律師,晚安。”
臨走前,周奚展顏揮手道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