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雨似乎仍舊還沒有停止的意思。
兩個落湯雞蹲在屋簷下,聽著滴落的雨聲,不覺得冷,各自都笑著。
天空已經不見月兒,,白月光也散落不在。
良久,……
徐文問
“雪,你想報考那所學校?”
“外省的大學。”,範雪輕輕的說。
“哦”
他,不知道該怎麼搭話了,就突然間感受到深深的失落感。
以他現在的成績,可能都考不上。
“你呢?”範雪問,其實她知道,他沒選擇。
徐文停了停,擱了幾秒,笑著對範雪說:“不知道,哈哈。我的成績你又不是不知道,考不上吧。”
“哦。”
這次輪到範雪怔住了,心底竟然湧出依依不捨的感覺,酸酸的,又忍不住想落淚。
“沒事的,以後常聯絡嘛”
徐文發覺範雪的異常,安慰著。
“ 嗯。”
範雪點點頭,心裡卻明白,這高中一別,以後可能連見面的機會都沒有了。
即使再親密的朋友,也已經疏遠了,就像初中,曾經約定好某某時候在某某地方見面,卻沒人再去記得。
全當做了年少的無聊。
承諾只是因為心裡害怕所給的謊言。越是惶恐就越是要給,越給得多就越是怕。
兩人再也無話,直到徐文感受到範雪沉重的頭,靠著他的肩膀。
他看去,她睡去。
嘴角都帶著笑意。
……………………………………
幾個小時後,雨終於停了,天邊露出微明的魚肚白。
徐文叫醒了睡去的範雪,看著她揉了揉眼睛,輕輕摸著她的頭。
“雨停了。回家吧。”
範雪點了點頭,站起來看了一眼天空。
“那我就先走了,賤人徐。明天見。”
範雪朝身後的徐文揮了揮手,昏暗的路燈下,她的眼睛發出宛如星辰般明豔的光。
這光芒,再次將徐文震懾住了,他突然覺得這個時候的範雪更像記憶中從未遺忘的某個人。
他恍然若失的張了張口,終於緩緩的揮了揮手。
“ 再見,曾經的同桌。
曾經的那個,這個我的騷人範。”
在你心裡永遠都存在著一個女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