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漸漸停了,看著這奇怪的一幕,馮默和李志光忍不住瞪大眼睛,滿臉震驚。
馮默看著漸漸遠去的身影,吃驚道:“乖乖,這是什麼鬼?還有這種操作?”
李志光也見鬼一樣的看著那個跑遠了的女人,難以置信的說:“這怎麼可能!她剛才竟然從水面上跑過去了!”
武厚心裡也有些吃驚,但他沒開口說話,而是看著那個在前面路口停下來的女人,微微皺起了眉頭。身為武道中人,這種在水面上奔跑的場面,倒不足為奇,但想要真正實現,卻有些難度。這需要習武之人對自身真氣的流轉、支配、運用的分配程度都要有很好的掌控。
灌輸在腳上的真氣多一點,踩下去的力道稍稍不均勻,就會跌入水中。灌輸在腳上的真氣少一點,又不足以支撐自身重量,也會跌入水中。真氣和力道,都要運用的相當純熟,才能實現這種,在水面上狂奔的現象。現在的武厚,目前為止,還做不到這種程度。
不過實現這一點,還有一種可能,就是把速度提升到極致,在腳底和水面接觸的瞬間,迅速調動肢體的另一半,重複先前一半做出的動作,如此迴圈往復,也能實現在水面上奔跑的現象。可是這種方式,就只能在水面上奔跑,一旦慢下來,一樣會跌入水中。而前一種方式,不僅可以在水面上奔跑,還可以在水面上如履平地,閒庭信步一般慢走。
在武厚看來,前方停在路口一顆大樹下的女人,一定也是個在武道一途已然小有成就的一位。
他們三人慢慢的,也走到了路口。馮默和李志光,都看鬼一樣的看著那個蹲在樹下的女人,走起路來躡手躡腳,生怕弄出水聲,驚動了這個不知道是人是鬼的怪物。對他們兩人來說,這種在水上奔跑的場面,是很超乎想象的。
武厚也一樣留意著樹下蹲著的女人,不過他倒沒什麼恐懼,而是好奇,這也算他在平常生活中,遇到的第一位同道中人,心裡忍不住有些想要親近的想法。於是,他和馮默李志光二人說:“你們先往前走,我一會跟過來。”說罷就鬼使神差的走向了那個女人。
馮默和李志光在身後叫道。
“武厚,幹啥去,我靠,你膽子這麼大!”
“快回來,這是個啥東西還不知道呢,萬一是個鬼可怎麼辦。”李志光說話聲音太大,不小心被那個女人聽到了。
路口積水少了很多,水也淺了不少,現在的深度也就是鞋底的厚度。女人蹲在淺水中,轉過頭來,趁著這條路上明亮的燈光,瞪向李志光,大聲喊道:“你才是鬼!”
這一聽,武厚笑了,看來這真是個活生生的大姑娘呢。武厚走過來,在相距五六米的地方停了下來,看到女人的身前,大樹的樹根處,正有一群小貓,圍著幾條熱騰騰的紅燒魚吃的正香。武厚心裡這才瞭然,原來剛才這女人,在從那邊跑過來時,懷裡抱著的,是這幾條紅燒魚。
女人比武厚還要稍稍高上那麼一點,她警惕的看著走近的武厚,眼神充滿了戒備。武厚也打量起了女人,見她劍眉星目,唇厚卻恰到好處,鼻樑微挺,兩頰豐滿,一眼看上去英氣十足。
武厚沒話找話的說:“這,這裡怎麼會有幾隻小貓?”
警惕的看著武厚的女人沒搭理她,瞪了一眼武厚,就轉身繼續蹲了下來,看著腳下幾隻吃的正歡的小貓。
武厚大著膽子走了過來,看著吃食的小貓,笑道:“嘿嘿,真可愛。”
“那是。”女人冷冷回了兩個字。
李志光和馮默也走了過來,拉扯著武厚,示意趕緊走。武厚搖搖頭,看著小貓說:“下這麼大雨,你們在這幹嘛?”
“關你屁事。”女人的回答很乾脆,叫武厚有點尷尬。
“還不走,站這幹嘛?想捱揍嗎?”看武厚三人仍在身後站著,女人騰的一下站了起來,嚇得李志光和馮默連忙後退幾步。
武厚撇撇嘴,說了句:“好凶好凶,原來是個女漢子啊。”然後轉身要走。
“站住!你說誰是女漢子?”
“沒有啊,我沒說。”武厚不承認了。
女人走上前幾步,推了武厚一把,氣憤道:“你撒謊,我聽到了,就是你說的。”
武厚揉了揉被女人推到的肩膀,說道:“好大的勁啊,你還說自己不是女漢子。”
“你...”女人氣急,怒道:“你找打!”說著,欺身向前,來到武厚身邊,兩隻手抓起武厚就拋了出去,把武厚扔了四五米的距離。
按理說武厚不應該這麼輕易被扔出去的,可現在卻在地上滴溜溜滾了幾圈,才停下來,弄得渾身是水。
馮默看到武厚被欺負,當下不願意了,破口大罵道:“你這臭娘們,怎麼打人呢?”女人一眼瞪過來,嚇得馮默立馬住口,連忙躲到了李志光的身後。
武厚站起身,驚訝的又重複道:“你勁真大啊!”
“哼,趕緊滾!”
武厚答:“你偷襲,不算,再來啊。”
“呦呵,小子,你還挺硬氣啊。趕緊滾,懶得跟你鬧著玩,怕把你打廢了。”
武厚又嘿嘿道:“打廢我,那可不一定哦。”
話聲剛落,武厚就衝了上來,揮起拳頭砸向女人。女人驚訝的咦了一聲,側身躲開,左手也握拳反攻。武厚一拳落空,看到對方打過來的拳頭,速度極快,惡狠狠的衝向自己的小腹。躲閃已然不及,武厚連忙運起真氣,護住前身。
女人一拳打在武厚小腹上,感覺硬邦邦的。若是常人,這一拳打上來,五根手指定會硌的生疼,但這女人也是個好手,雖然被硌了一下,卻也沒覺得有什麼不適。她當下又咦了一聲,看向武厚的眼神也有些奇怪,繼而快速脫離武厚的攻擊範圍,站到幾米外,看向武厚。
武厚拍了拍肚皮,看著女人說:“勁挺大,但還破不了我的防。”
“你我是同一種人?”女人看著武厚,疑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