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五年過去,功成名就的陸上將,對他只剩下共同尋子的責任,還是愛意?
江挽瀾腦袋抵著玻璃,望著下面的陸京。
正要離開時,看見陸京從褲兜裡摸出一支抑制劑,推入了靜脈。
現在抑制劑做得很迷你了,只有小拇指大小,不仔細看還會忽略。
陸京在大學時,曾被指控他購入大量抑制劑,就是為了在一個月後的意志力考試中獲得優秀。
後來調查結果出來,是陸京喜歡了一個Omega,見到他就難以剋制。
再後來,江挽瀾酸了一陣子,發現那個人是自己。
他聯想起第一次一起出任務,自己明明很信任陸京,陸京卻還是注射了抑制劑。
陸京的愛很沉默,江挽瀾發現得不容易。
過了這麼多年,他又發現了。
江挽瀾心情美妙了一些,命助理把自己的每日飯菜照樣給陸京送一份。
陸京吃飯不積極,大學食堂吃飯都拖著去,剩什麼吃什麼。
他的下一次易感期快來了。
如若出現在陸京面前,陸京該如何應對?
……
江挽瀾得知自己的親信王叔,當年漏掉了很多孩子。
跟陸京見面的計劃直接夭折。
上天是不是在懲罰他,在他想跟陸京複合的時候,這樣戲耍他?
又是一場大雨,江挽瀾狼狽不減當年。
卻在雨停時分,峰迴路轉,收到了來自岑閬的線索。
見到江俜、得知江俜懷孕、得知孩子是岑閬的……江挽瀾忙得暈頭轉向,他和陸京的角色更像江俜的兩個爸爸。
至於他們兩個人的事,目前還不重要。
不重要嗎?
江挽瀾抿著唇角,見面以來,陸京跟他說的每一句話,都是跟孩子有關。
除此之外,再無主動。縱然他很想知道江俜的事,但他們沉默時沒有其他話題了嗎?江挽瀾也想知道,陸京意氣風發的二十年,陸京孤寂苦澀的二十年。
江挽瀾生氣地讓陸京一個人應付那些登門道賀的軍政商人。
不會開口,那就多多說話。
應酬是江挽瀾的擅長的,他在樓上聽著陸京艱難地回應每一個熟悉或不熟悉的朋友。
話嘮的盧政要,近期摔斷了腿,就在療養院康復,正憋著呢。
這種事,盧政要一定會上門熱情道喜三小時。
江挽瀾敲著桌子,整理了下襯衫的領結,忍不住吹著口哨翻過一頁檔案,其實根本沒看。
陸京該求助了吧?
他們倆一齊坐在茶室會客,盧政要一定會用八百字來形容他們的般配和苦盡甘來。
對,苦盡甘來。
盧政要經常代表聯邦四處慰問,苦盡甘來是他最擅長的演講主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