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把江俜送進大學,江俜變成眾星拱月的天之驕子,有很多愛慕者,岑閬嫉妒到陰暗。
美夢最後是嫉妒醒的。
白瞎了前面的好劇情!
岑閬雙眼一摸黑,動了動四肢,感覺有點不對勁,他不會在發病期間,繞場跑了四百圈吧?
跑了步,卻不記得,情況惡化了。
他消耗過體力,這點不會感覺錯。岑閬起身,試圖根據各部位的勞損程度,模擬出他幹了什麼。
俯臥撐?深蹲?負重跑?
似乎類目有點複雜,岑閬陷入沉思。
空氣裡有種獨特的氣息,岑閬說不上來的好聞,但仔細想來卻無法跟任何一種已知的味道掛鉤。
岑閬回想著夢裡的江俜叫的幾聲哥哥,比以往任何一次都動聽許多。
原來易感期做夢都是高畫質的?
他從前都是亂七八糟地度過易感期,一個人在地下城度日如年,撐過去後大腦自動遮蔽了那一段記憶,免得身體受不了。
這回也是。
岑閬無端地非常想見到江俜,但他現在等同上市前的西紅柿,得先到專業機構檢測農藥殘留,確保無害了,才能見江俜。
每回易感期後,岑閬都要檢測資訊素餘量有沒有溢位,等待結果的心情比星際大決戰前還忐忑。
如果資訊素超標,等於農藥殘留超標,就只能爛在地裡了。
岑閬這回去檢測,結果意外地好。
機器亮起綠燈,耀眼得像一
  顆寶石。
他突然失控時,都不敢奢想有置之死地而後生的幸運。
岑閬去找江俜,對方卻說在實驗室,過兩天才出來。
江俜:“我在研發你的藥,一顆就能治癒終生。”
岑閬咋舌,聽著怎麼好像保健品騙局。
岑閬:“我覺得我好多了,你不要著急。”
江俜:“沒事,很快就好,你等著我。”
岑閬佯裝淡定地問:“是那一款有副作用的藥嗎?”
江俜:“嗯?”
岑閬變態地問:“身體上陽痿不影響心理吧?”
不影響他做夢吧?
不受控制的夢,本來是一件很困擾的事情,每次都是對他自制力的殘酷摧毀。
但岑閬現在有點捨不得了。
食髓知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