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秦若雨皺著眉頭,正在思考等會見到周震南之後應該怎麼發火,才能讓周震南對馬連騰忘恩負義之事,感同身受。
此刻的香江。
牛丸敲響了周震南的房門。
“周震南先生,”牛丸走到房間之後,看了看門外,確定沒有人在偷聽之後才關上了門,然後一臉不安的說道:“不久前我去了一趟警署,情況好像比我們猜測的還要複雜……”
“那輛麵包車的車主是一個上了歲數的老頭子,背後沒有任何勢力,也沒有任何背景。在發生車禍的時候,負責開車的是老頭子的鄰居,他只是借用那個老頭子的麵包車搬家,鄰居也是沒有任何背景的。”
聽完牛丸的話之後,周震南微微點了點頭,似乎這個答案出乎意料,卻又在情理之中。
此刻的香江才剛剛回歸不久,法治也算健全。要是有人故意製造車禍的話,表面上肯定很難查出線索的。
而且出事的還是信哥這樣的江湖人士,所以警署自然選擇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問也問不出個什麼來。
“你們公司裡的情況,現在如何?”周震南默默的點了一支菸。
平日裡根本不抽菸的他,在面對這種困局之時,既然不覺間點燃了一根菸。
牛丸聽到這話,低著頭小聲說道:“周震南先生,信哥出事之後,公司裡群龍無首。好多兄弟都在竹筍哥的煽動之下,把矛頭直指向您。說您一來香江,信哥就出了事,這裡面一定有鬼……”
牛丸感到非常羞愧:“周震南先生,您不要動氣,公司裡那些兄弟好多都是從底層混上來的,也沒見過什麼世面,加上竹筍哥太過沖動,才……”
“真是因為衝動嗎?”周震南冷冷地反問了一句,這句話的言外之意不禁讓牛丸渾身一顫。
“莫非您的意思是,信哥的事兒跟竹筍格有關?”牛丸問出的這句話,連自己都不敢相信。
隨後他瘋狂的搖了搖頭:“不可能!竹筍哥跟信哥可是親如兄弟啊,當初他還為信哥擋過刀子,怎麼可能跟他有關係呢?”
周震南也沒有否認牛丸的話,實際上,要是真的牽扯到嘉禾影視公司的股份,那一切皆有可能。
別說是親如兄弟了,面對利益的抉擇,就算是親生父子,也不一定不會反目成仇。
最重要的是,信哥一死,竹筍算是最大的既得利益者。加之竹筍一直煽動手下的兄弟把矛頭指向周震南,那麼這件事的真相就不言而喻了。
“現在最重要的人物就是缽雞,一定要把他保護好,絕對不能讓他有任何閃失!”周震南迴答道。
牛丸點點頭。他和缽雞也算是親如兄弟的關係,一直都形影不離,就算缽雞不是這件事的關鍵所在,牛丸也不會再讓缽雞受到危險的。
“周震南先生,您不用擔心。那些兄弟都是跟我關係最好,現在他們正一步不離的守在缽雞的病房外,不會讓他出任何事情的。”
“那好。”周震南淡淡的點頭。
周震南現在還是心亂如麻。
畢竟現在他的手裡基本上沒有什麼可用的資源,要想調查謀害信哥的罪魁禍首,何其容易。而且就算調查出了,身後在沒有任何背景的香江,幫信哥報仇的話,那更是難如登天的事兒。
現在深圳方面還在等著周震南趕快回去,主持局面,所有事情都要快速解決才行。
“不能這麼等下去了!牛丸,你趕快告訴我,關於永勝和英凰兩大公司的事,只要你知道的,全部告訴我!”
“行。”牛丸思索了一番,然後就慢慢的說道:“英凰是香江之地的一家老牌的娛樂公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