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呦,小嬋。”胡顏一開門就笑了,而後目光就落在蘇嬋的腳腕上:“剛剛顧凱打電話來說有人腳腕傷了,借休息室,說的是你?”
“嗯,一不小心崴到腳了。”蘇嬋踮著腳朝休息室角落的沙發走。
“小白,你來幫小嬋看看。”蘇嬋剛在沙發上坐下,就看到胡顏扯著一個眼熟的美女朝這邊走:“你不是學醫的麼,來看看這腳腕還能不能用。”
“就崴了個腳,不至於不能用了吧。”蘇嬋撈起裙襬,脫下高跟鞋。
“我是個法醫。”美女面容寡淡,語氣更加寡淡。
“法醫也是醫,救死扶傷也是你的本職工作。”
“我的本職工作是解剖屍體。”法醫雖然嘴上冷淡,但是還是走到了蘇嬋面前,蹲下來,研究蘇嬋的腳腕。
“白法醫,您還記得我麼?”蘇嬋跟法醫打了個招呼。
“嗯。”白法醫抬頭,看了一眼蘇嬋:“你適應能力挺好的,上一個看完我手機相簿的人做了大半年的噩夢。”
蘇嬋……
白法醫雖然本職工作是解剖屍體,不過對活人也有點研究。蘇嬋的腳腕傷得不重,肌肉有點扭傷,稍微按摩一會就沒問題了。
白法醫不知道從什麼地方掏出一副塑膠手套,戴好之後,開始幫蘇嬋按摩。
“我覺得我有點像躺在解剖臺上的屍體。”蘇嬋將自己的感受分享給了世界意志。
“別說了。”世界意志一點都不想聽:“我一看到她就想起手機裡的畫面了,那叫一個血肉模糊!”
“小嬋,你認識小白?”胡顏聽完兩個人的交流,特別好奇兩人的關係。
“演陸法醫的時候,裴哥讓我去找白法醫取經的。”蘇嬋一想到當時被白法醫的血虐的經歷,就忍不住瑟瑟發抖。
碰到白法醫之前,蘇嬋根本沒想過,自己居然會有怕的東西。
“難怪你陸法醫演得那麼好。”胡顏笑了:“我只告訴你啊,陸法醫那個角色,白凌就是原型,你有沒有覺得,白凌有一股子變態殺人狂的範。”
當著別人的面直接說人像變態殺人狂,蘇嬋覺得,如果兩個人不是真朋友,友誼小船就要翻了。
然而,白法醫沒什麼反應。動作飛快地給蘇嬋按摩之後,白凌將手套摘了下來,丟進垃圾桶:“高跟鞋不能穿了,你帶平底鞋了麼?”
蘇嬋搖頭。
誰見過出門參加婚宴還帶著備用鞋的?而且禮服裙跟平底鞋也不搭配啊!
“那你穿拖鞋吧。”白法醫丟給蘇嬋六個字就走。
“還是一如既往地冷淡。”胡顏坐在蘇嬋旁邊,看著走人的白法醫,忍不住嘆息:“真懷念十年前那個軟萌萌哭唧唧的小白凌。”
軟萌?
哭唧唧?
說的是那個冰山般的背影?
蘇嬋完全帶入不了胡編劇的感受。
“對了,剛剛送你過來的是沈氏的沈總吧,你跟沈總是這個關係?”嘆息完了,胡顏很快轉移了注意力,歪著頭一邊用兩個拇指對了對,一邊壞笑著問蘇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