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

“我是你姑奶奶，你要聽我的！”

“我比你小，你要讓著我！”

“不給我遙控器，我打你信不信！”

“你敢打我，我就坐地上哭，讓你什麼都看不了！”

“你個壞小孩！”

“你個老巫婆！”

“你小兒無賴！”

“你為老不尊！”

“給我！”

“我的！”

……

玉九九和餘清互相爭搶著遙控器，吵鬧聲響徹整個餘家。

餘滄海有些頭疼，幾個小時前還說自己想念的這種聲音，現在他想收回那句話，還是警局裡清淨。

※※※

“你的屁崩十萬八千里，你的臉有著超高解析度，你的腳是絕對生化武器，你的口臭燻死所有生命，你問我為什麼喜歡你，還不是你多財又多億，你問我為什麼喜歡你，還不是你多財又多億……”玉九九學著電視裡明星的樣子唱著歌，全身也隨著她自己的節拍而不停擺動著。那個評委說唱歌要進入忘我的境界，把自己融入到歌聲和舞蹈當中去，達到人歌…人歌什麼來著？人格分裂！對，人格分裂的地步！

想到這裡，她更加瘋狂的自我表演著，身體也上下左右胡亂抽搐著，嘴裡本就不著調的歌聲此時也像唸咒語一般加快了速度。

“媽媽，表姑奶奶怎麼了？”最先發現玉九九在陽臺忘我瘋癲的表演的是餘清。他剛才沒有爭過玉九九手裡的遙控器，賭氣的上了樓，回到自己房間玩玩具車。終於等到了飯點，他跑下樓準備吃飯時，卻目睹到了眼前的一幕。

“好像不太正常啊！”沈瓊玥放下剛從廚房端出來的一盤紅燒豬蹄，擔心的望著陽臺上越來越瘋癲的玉九九。

“你們在看什麼，媽媽？”到了開飯的時間，餘班也從房間出來了，剛下樓就看見母親和弟弟奇怪的看著陽臺的方向。

餘夢跟在餘班的身後，他們順著樓下兩個人的目光，一同望向了陽臺上那個完全沉醉在自己歌聲和舞蹈中的女孩兒。

“表姑奶奶好像不太對勁啊！”餘夢也覺得很奇怪。

“她在幹嘛！”腦子又犯病了嗎？餘班暗暗思忖。

“都幹什麼呢！不去吃飯。”餘滄海下樓的時候就看見沈瓊玥和自己的三個兒女站在樓梯處，一個個目瞪口呆的望著陽臺。他順著目光也看過去，只見玉九九雙手雙腳胡亂抽搐著，身體也不自覺的忽高忽低忽上忽下忽左忽右的扭動，嘴裡還振振有詞的嘀咕著什麼。“表姑姑這是怎麼了？”

“啊！”突然，餘夢驚叫了一聲，然後像想起了什麼似的向眾人道：“難道表姑奶奶是毒癮發作了？”

經他這麼一提醒，所有人都醒悟過來。是啊！這就能解釋她為什麼突然有這麼奇怪的舉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