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王頓時嚇得癱在了地上：“你們…你們怎麼會知道？”

“如果我說是小雪的魂魄找我們來幫她報仇的，你信不信！”玉九九繼續嚇他。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老王驚恐的道：“婧瀾已經幫我處理掉她的屍體和魂魄了，事情都過去五年了，世上怎麼還會有她的魂魄！”

“你不相信就算了，我也不是一定要你相信。”玉九九走到老王面前，用眼睛狠狠逼視著他：“我現在只問你顧婧瀾在哪？把她的住址說出來，我暫且饒你不死！”

老王低下頭，突然瞥見手邊有一根棍子。他迅速撿起來朝著玉九九的腦袋就砸了過去，嘴裡還喊道：“想找我老婆賠命！你去死吧！”

“九兒，小心！”龍旦本能的上前去擋，卻看到棍子在接觸到玉九九腦頂的那一刻又瞬間朝著老王的頭上打去，老王嚇得起身要逃，玉九九在他腳下一絆，他再次跌落在地。那根棍子便如同有了靈魂一般，肆無忌憚地在老王身上毒打起來。

“啊…不要打了…饒命啊！”老王突然發覺面前的男女並不是普通人，他們身上都有些法力。

玉九九看著老王痛苦求饒的樣子不禁想起了小雪，當時她也是這樣和老

王求饒，可是老王絲毫沒有憐憫心，活生生地就將小雪打死了。

玉九九也想就這樣將老王打死，但是龍旦勸道：“九兒，再打下去他真的會死。到時候就找不到顧婧瀾的下落了！”

老王卻還在嘴硬的說：“你們打死我，我也不會告訴你們我妻兒的下落的！你們休想害他們，要報仇就找我！”

玉九九看著老王已經被打的渾身是血，心裡的氣出了大半，又想到龍旦說的也沒有錯，打死他顧婧瀾也難找。於是收回了用在棍子上的法力，在老王耳邊道：“偷偷告訴你也無妨，我是仙界九公主，旁邊這位是西海龍子。聽說你老婆五年前晉升為小仙了，可是那又怎麼樣，還不是居於我的手下。我如今來問你也是圖個方便，若是下了地府借探魂儀照樣能找到她的所在。你若知趣，乖乖的將她的所在告知我們，不然耽誤了小雪投胎轉世，你的罪孽愈加深重，小心到時候還會連累了你的兒子！”

對於玉九九和龍旦的身份之說，老王根本不信：“你說你們是神是妖，我或許還能信一信。你說你們是仙界的公主和西海的龍子，這話我如何也不會信。這兩位是何等的身份尊貴，又怎麼會下到凡間來管送魂魄入地府這種雞毛蒜皮的小事！”

“你竟然不信！”玉九九氣急敗壞地道：“不信就不信，那我有法術你總該是親眼看到了吧！你若不說出你前妻顧婧瀾的所在，我就把你兒子抓過來給小雪陪葬！”既然好好說，他不配合，玉九九隻能用威脅的手段了。反正老王說了才不相信她是什麼公主，那麼這種下流手段做了也沒人想到她的身上。

“你…你們兩個原來是妖孽！”這回，總算給老王唬住了。

玉九九立刻給身邊的龍旦使了個眼神，然後兩個人非常配合的在老王面前幻化出一張豬臉和狗臉，並且呲著牙咧著嘴地奸笑道：“現在知道了我們是妖怪，還不肯說出你前妻在哪裡嘛！是不是想讓你兒子被我們這兩隻妖怪吃掉啊！”

“你們…你們別傷害我的兒子…”老王嚇得渾身哆嗦起來，他猶豫了好半天，終於妥協：“我告訴你們婧瀾在哪，但是你們不要傷害她好嗎？”

雖然顧婧瀾已經成了神仙，但是在老王眼裡，她實在沒有眼前這豬精狗精厲害，而且人家還是兩個妖怪，對付她一個才昇仙不久的小仙應該綽綽有餘。更何況她身邊還有自己的兒子，萬一打起來這兩隻吃人不眨眼的妖怪拿他的兒子韶聰做威脅，她前妻必定會放棄反抗，任由這兩隻妖怪為所欲為了，

老王和前妻顧婧瀾離婚多年是真，彼此還殘留著夫妻之情也是真，不然老王不會日日想著和前妻復婚，顧婧瀾也不會教給老王微末的不能再微末

的法術防身。

可是在兒子的安全面前，別說出賣顧婧瀾，就是出賣老王自己，他也是願意的。不然他也不會每次看到有人欺負他的兒子，他就二話不說上去殺人了。

“我們只答應不傷害你的兒子，至於其他事情，我沒有辦法應允你。”玉九九直言：“你和你老婆做了很多傷天害理的事情，我若不對你們夫妻二人施以懲處，天理不容！”

老王愈加糊塗了：“你不是妖怪嗎？怎麼還行俠仗義秉持公道起來了！”

玉九九頓時尷尬的撓了撓頭：“妖怪有時候也會喊喊口號，我剛才也說了，我們只為小雪而來。你快把你前妻的住所告訴我，我急著將小雪的魂魄送入地府。”

老王不禁發出一聲哀嘆，然後無奈地道：“既然你答應不傷害我的兒子，那我就告訴你們吧！顧婧瀾一直在深山修行，具體在哪座山，我也不知道。可是我兒子韶聰在本市有住處，雖然小雪死後他就不再見我了，可是我還是經常偷偷跑去見他。而我前妻顧婧瀾也經常去那裡陪兒子，你們若是找她，可以去那裡看看！”

“把小區地址寫給我！”玉九九變出紙筆遞給老王，他卻沒有去接，而是傲慢地道：“這種小把戲我也會…”於是從手心也變出紙筆，在上面寫下了王韶聰的地址。

玉九九拿到地址，就要和龍旦離開。老王對著他們的背影高呼：“千萬別傷害我的兒子！”

玉九九沒有理他，和龍旦坐上了去往王韶聰住處的計程車。

這所小區不在華都市的市中心，而是離郊區比較近。小區周圍環境嘈雜，附近就是華都市的飛機場。

玉九九不知道為何王韶聰會選在這裡居住，龍旦下車後給了玉九九解釋：“聽說這裡的房子很便宜，幾萬餘元就能買一套四五十平米的獨單。”

“原來是這樣！”玉九九心想，看來這神仙妖怪到了凡間都一樣，只要你不去挑戰兩界的律條，那你就要為五斗米折腰。顧婧瀾雖然是升了仙，但是她還是和天下大多數母親面臨著同樣的難題，那就是存錢給兒子買房。錢不夠，那就買小的。再不夠，就租！

玉九九按照紙上寫的地址來到了5號樓12層b室。她敲了敲門，沒有人來開。玉九九有些失望，她問向龍旦：“家裡該不會沒人吧！”

龍旦想了想，道：“我們先進去看看再說！”

兩個人穿門而入，結果在這間裝修簡陋的小平米房子裡，果真沒有發現王韶聰的蹤影，更別說他的母親顧婧瀾了。

但是傢俱上沒有灰塵，冰箱裡也有剩下的飯菜。看來這裡是有人居住的，只不過主人暫時離開了而已。

直到看見臥室床頭櫃上擺放著一張王韶聰母子兩的合影，玉九九才

安心下來，看來老王沒有騙他，這所房子的主人就是王韶聰。

“九兒，我們在這裡等他們吧！”龍旦不客氣地從冰箱裡拿出些食物給玉九九，他知道折騰了半日，她眼下肯定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