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玉九九剛才穿門檢視的時候,發覺藍恐笙的房間裡還睡著一個胖女人。那麼此刻,那個胖女人是否也目睹了這一切呢!
想到這些,玉九九趕緊轉身朝著對面的屋子裡走去。
剛踏進屋子,玉九九就聞到一股血腥的味道。
預感到不妙,疾步走到床邊的時候,她看到那個胖女人已經慘死在床裡。鮮血不但染紅了覆蓋在她身上的棉被,還順著床沿流淌在了地上。
玉九九立刻意識到藍恐笙犯了殺戒。他殺了他的師兄尚可原諒,因為處罰他也是天絕洞內部的
事,可是他殺了凡人,那就是觸犯三界律法,理應帶到天庭問責。
“藍恐笙,你竟然殺了凡人,還不束手就擒隨我去天庭等候處置!”玉九九大喝一聲,轉身回到另外一個兇殺現場。
可是藍恐笙已經不見了,只有白珩子拿著兩顆藥丸在那裡研究檢視著。
“藍恐笙呢?”玉九九問。
白珩子的目光依舊停留在藥丸上,他漫不經心的答道:“從窗戶逃了吧!我沒注意他,只看這藥丸了!”
“逃了?他殺了凡人,你怎麼可以放走他!”玉九九有些生氣。
“殺了凡人罪責很大嗎!你居然為這個和我生氣!”白珩子這才放下藥丸,仔細端詳著玉九九氣乎乎的小臉。
“你殺了自然無罪,可是其他人殺了總是要去天庭交代的!不然三界豈不是亂了!”玉九九覺得和一個從不懂得守規的人說這些簡直是對牛彈琴。
果然,白珩子無所謂地道:“我只知道是空玄武害得你重傷,自然只找他報復。至於別人,我實在懶得去管!”
玉九九無奈,轉而問向藥丸的事:“我見你一直盯著這藥丸看,可是有什麼問題?這藥丸確實是解藥嗎?”
白珩子點了點頭:“是解藥!不然也不會藏在心臟裡了。不過…”
“不過什麼?”玉九九立刻緊張起來。
“不過這解藥上面還有毒藥,不能直接吃。而是要配合藥引!”
“什麼藥引?可是還需要我再去別處查詢?”玉九九心想千萬不要再去妖界或者西海那些鬼地方了,她這幅老胳膊老腿在受了重傷之後,眼下真的折騰不起了。
看著玉九九一臉愁容,白珩子笑道:“別怕,藥引就在此處。”
只見他將空玄武的整個心臟都挖了出來,接著舉到玉九九的面前:“就是以他的心為藥引,毒性不但能解除,服藥之人還能增加體魄,延長陽壽呢!”
玉九九看著眼前的“藥引”,胃部感到強烈不適,忍了又忍的一肚子汙穢@物還是全部吐了出來。
玉九九才舒服了一些,卻看到白珩子正瞪著眼睛望著自己,原來那些汙穢@物好巧不巧的都吐在了他的白色外袍上。
“對…對不起…”玉九九趕忙去幫白珩子擦拭,結果越擦越多,最後乾脆直接把外袍從他身上扒了下來。
“最近天氣這麼熱,你穿這麼多層,我實在擔心你起痱子!”玉九九心虛地笑著。
“痱子可沒有你恐怖!”白珩子吐槽了一句,然後一手拿著心臟和藥丸,一手牽著玉九九,一個轉身消失在了空氣中。
再現身時,他們已經來到了醫院的icu病房。看到莊莫急依舊躺在病床上一動不動,玉九九連忙將藥丸從白珩子手上奪了過來。
“等一下…”
白珩子知道玉九九心急喂莊莫急吃藥,可是這藥也不是亂吃的。“要先吃‘藥引’,再用藥丸!”白珩子將玉九九拉到身旁,用手將空玄武的心臟揉成一個球,置於莊莫急的腹部。只見那個球形“藥引”在白珩子唸了幾句咒語後,逐漸進入莊莫急的身體裡,待“藥引”完全消失後,白珩子才示意玉九九儘快將兩顆藥丸送進莊莫急的嘴裡。
大概過了五六分鐘,莊莫急緩慢的張開了雙眼。
當他看到眼前的玉九九時,露出了感激的笑容。可是當他看到白珩子時,眼神中盡是疑惑和思索。
最後,他驚得直接從病床上坐了起來,指著白珩子大叫道:“你…你你你…就是我幼年夢境中見到過的白袍仙人!”
白珩子笑道:“你還記得我,我很高興。只是我當初本有意收你為徒,奈何你偏偏更喜歡做那小藥精的徒弟!真是讓我好沒面子啊!”
莊莫急不好意思地撓了撓頭:“是我沒那個福氣,心中只想學醫救人,對高深的法術反而不感興趣!”
白珩子卻還不依不饒:“可是你幼年時,我曾告誡你的劫難,最終還是我這個外人救了你,你的藥精師父卻不知去了哪裡!”
“師父不知,知道一定會來救我的。不過這次真是勞煩您了,小輩感激不盡!”莊莫急說得十分誠懇,白珩子見狀反而不好再逗弄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