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急!”女人喊住莊莫急步履匆匆的腳步,轉過身質問道:“你來這裡做什麼?還有你懷裡的那個女孩兒是誰?為何一臉的血?”
莊莫急冷冷的道:“與你無關!”
話音剛畢,他繼續大步前行,可是才邁出幾步,終是心裡不忍,於是提醒:“我勸你最好不要再往裡面走了,那裡很危險。你就是再喜歡孤身一人來山林中踏青野遊,也不該選在今日,更不該選在這個山林!”
說完,莊莫急頭也不回的離開了。
女人聽完他的話,心裡突然湧出不好的預感,於是更加快速的往前方跑去。
“乾爹~乾爹~”巨萼走近別墅時就看到了地上密密麻麻的殘缺肢體,鮮血染紅了這些人的警察制服,看來不久前這裡發生了一場激戰。
她很擔心寒冰的情況,一進別墅的大門,便四處尋找著那個熟悉的身影。
直到走上二樓寒冰的房間,巨萼才看到她的乾爹正在和一個女孩子沉默地對峙著,乾爹面色陰沉,女孩冷若冰霜。而那個女孩兒正是打了自己還備受寒冰袒護的臭丫頭!
巨萼看到女孩兒的眼裡有憤怒有痛恨還有狠決,她很不喜歡別人用這樣的眼神看著她的乾爹,這讓她覺得對方充滿了敵意,更充滿了不敬。
巨萼走上前狠狠的推開了女孩兒,她想讓這個丫頭離她的乾爹遠一些。可能是女孩兒沒有想到自己會突然遭受這樣重力的一擊,她突然腳下一滑,緊接著摔了出去,可是下一秒卻牢牢的倒在了寒冰的懷裡。
儘管寒冰的臉上充滿了孤傲,在她倒下的那一刻,他還是緊張的抱住了她,一雙鋒利的眼神瞬間射向了害她差點摔倒的巨萼。
這是巨萼第一次感受到來自寒冰的憤怒,從小到大他都不曾責備過她一句,如今竟然為了一個不相干的女孩子,反覆傷了她的心。這還是那個疼她寵她的親長嘛!
“乾爹,外面來了那麼多警察,一定是這個丫頭把他們引過來的!這個丫頭不能再留了呀!”巨萼開口就是對玉九九的一句控訴。
“我知道!”寒冰低頭看著一直想從他懷裡逃脫的玉九九,覺察到自己的心跳有些狂亂,他終究還是鬆開了手。
“可是那又怎麼樣!就算再來這麼多人,照樣要死!不過是白來送命的而已!”
“乾爹,你好糊塗啊!”巨萼急道:“您住在山林裡這麼多年都平安無事,可是這個丫頭一出現我們的老巢都被警察找到了。雖然您暫時無礙,可是難保以後會有更大的麻煩!我覺得這丫頭就是警方派來的臥底,她在您身邊就是個定時@炸彈!”
“她不是!”寒冰斬釘截鐵地說:“她的身份我已知曉,你不必在我面前危言聳聽。要知道,我從來不是能
被嚇住的人!”
“乾爹!!!”巨萼無奈,最後只得走到寒冰面前,拉著他的胳膊央求道:“我就是不放心您和她在一起,我總覺得她會害了你。您就聽女兒一次殺了她吧!如果您實在不願意,那就放她走好不好?總之不要讓她再待在您身邊了!”
“巨萼…”寒冰不禁煩躁起來:“我的事你不要管,最近這段時間你也不要再來山裡了。留在家裡相夫教子不好嗎?山裡不是你常該來的地方!”
巨萼睜大了眼睛瞪著寒冰,半晌終於落下了兩行委屈的眼淚:“我從小就是常來山裡玩的,那時您還說很無聊,讓我父親沒事多帶我來看您!就是長大後您也沒嫌棄過我煩。如今卻是怎麼了?來了個身份不明的丫頭您就不稀罕我這個乾女兒了嘛?您是不是對她動情了?您喜歡上這丫頭了對不對?”
寒冰瞬間大怒:“巨萼!你該回去了!!”隨即又轉頭對著門口吼道:“小弱,送大小姐回市中心!!!”
巨萼哭得更加洶湧:“乾爹,您不疼我了!您真的不疼巨萼了!”她指著玉九九呵斥:“你這個小狐狸精,一定是你給我乾爹下了迷@幻藥,不然他怎麼會這麼對我!一定是你這個臭丫頭!你快說,你都對我乾爹做了什麼!”
“她什麼都沒做!”寒冰突然打斷了巨萼的嘶吼,臉上佈滿無奈:“她什麼都沒做我已經這樣了,她若做了什麼我可能真的沒命了!”
這時小弱已經走了進來,寒冰無力的揮了揮手。小弱得令,強行將還在吵鬧的巨萼拉了出去,
房間重新歸於平靜,寒冰看向不知何時已經坐在床邊上的玉九九,往日的冰冷不見,臉上多了一份愁緒。
“我說過了,那兩個人都被我放走了,你還要怎麼樣!非要我給這些警察賠命你才肯和我說句話嗎?”
玉九九低著頭,看也不想看寒冰一眼:“你出去!從現在起,我不想和畜生同處在一個屋簷下。”
寒冰長長嘆了口氣:“想我幾千年只憑自己高興殺人如麻卻從未後悔過,可是今天我竟真的有些後悔取了這些警察的性命了!若知道你會如此在意,我就是被他們抓去又何妨。只可惜…”
“現在說這些還有什麼用?”玉九九冷冷的瞪了寒冰一眼:“你的手沾滿無辜人的鮮血,碰我一下我都覺得噁心。我以前還搞不懂你的真實屬性,可是現在我明白了。你不是妖,不是仙!而是魔!你是魔鬼!!”
“你真的這麼討厭我?”
“遠比你想象的更為討厭!”
寒冰感覺心裡突然被什麼東西刺穿了一般疼痛,胸口也壓抑得幾乎不能呼吸。
久久,寒冰才問出一句話:“若是我現在如那日突然發病,你可還會放棄逃跑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