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瓷抿了一下唇，她知道現在逃避不是辦法，她也沒法逃避，認慫不是她的性格。

心底的波瀾，不會顯現到她精緻的小臉上，步子邁的堅定有力。

“好久不見啊，宋小姐。”秦湛指尖的煙被扔到地上，用腳碾滅。

宋瓷目光平淡，唇角勾起一抹似有若無的笑：“秦先生。別來無恙。”

“宋小姐的氣色還真不錯，拿著賣我那十億，日子一定過的很舒坦吧。”秦湛拾步往宋瓷面前走。

宋瓷後退著，邊走邊說：“買賣講究的是買，和賣，沒有買方，賣方就算賣的再便宜，也沒人買賬不是嗎？這還得感恩你的父親。”

“所以，宋小姐，理所當然的，就成了毫無愧疚之心的賣方，對嗎？”

宋瓷又後退了兩步，輕挑唇角：“賣都賣了，還說這個，要是我有一點愧疚，也不能把秦先生，當成商品不是嗎？”

“既然這樣，那我這個商品，能不能問一下，我是哪裡不合格了，還得勞駕宋小姐費盡心思的去交易？”

秦湛把她逼到牆角，長長的胳膊搭在牆上，帶給她很強烈的逼仄感。

“你合不合格，得問你自己。”她把頭歪到一邊，不看他。

“秦某愚昧，還請宋小姐，明示。”

媽蛋的，拽什麼詞，還不是因為他跟他的白月光曖昧不清，現在他搖身一變，倒成了受害者了。

“秦先生，既然不知道自己哪裡不合格，那這天聊的還有勁嗎？三年，都想不明白的事情，現在執著於一個答案，不會有點可笑嗎？”

宋瓷想推開他，但他把她囿於身前，沒有半點要放開的意思。

“急著走？心虛了？三年前，你不聲不響的離開景市，連個告別都沒有，你沒覺得，你這樣挺傷害人的嗎？”

他的唇幾乎貼到到她的耳邊，這種距離，很危險，搞的宋瓷想逃，她又推了他一下：“告別？本來是可以告別，但是有些人，忙得很，人家可沒有閒功夫跟我告別。”

“宋瓷，你在誤會我和黎美盼？”他就說，總有點什麼原因吧，除了秦振川給的壓力，肯定會有讓宋瓷放棄的那個點。

那個點，就是他與黎美盼的來往。

“我沒有閒功夫誤會你，或是你的白月光，你也不用費盡心機的，來找一個心理上的平衡，我沒有對不起你，你也沒有對不起我，我們只是不合適而已。”

他伸手握住她尖美的下巴，薄唇幾乎要貼到她的唇上：“你一句不合適就可以一筆勾銷？宋瓷，你是不是忘了，我們是合法夫妻，結婚證還在我手裡呢。”

“夫妻？”宋瓷想笑，“夫妻最基本的義務是忠誠，你做到了嗎？”

“我沒有做過對不起你的事情。”

“我已經不在乎了。”她想掙脫開他的束縛，無果。

“那你在乎什麼？”他咬著牙問，要不是捨不得，她的脖子不至於到現在還那麼幹淨。

“問這些有意義嗎？秦先生如果想離婚，我隨時都可以，哦，我忘了，我們分居三年，法律上，我們已經不是夫妻了，所以，還請秦先生自重。”

“自重？宋瓷，我真想剖開你的心看看，你的心到底是熱的還是涼的？”

“冷與熱，都與你無關了。”她推開他緊握著她下巴的手，“如果秦先生要以秦家的名義趕盡殺絕，那我無話可說，但我不會認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