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她對他還是有情的吧，不然，為什麼會有眼淚。

可是，愛情對她來說，已經不是那麼重要了，他有他的人生，他有另外要娶的人，而她呢，只有她的家人。

回到家之前，宋瓷擦乾了眼淚，換上了一副輕鬆自在的模樣，她不想讓任何人察覺她的情緒和不安。

小芒果撲過來，抱住宋瓷：“媽媽，媽媽，你怎麼沒跟舅舅一起回來啊？”

宋瓷輕輕的捏了捏小芒果可愛的小鼻頭，笑著：“你就只想你舅舅，都不想媽媽的？”

“舅舅說要給我買好吃噠，媽媽又不准我吃零食。”小芒果一副就是舅舅最好的模樣。

“那我以後，讓舅舅給你少買零食。”宋瓷逗她。

小芒果不識逗，哇哇哭了起來，掙扎著想從宋瓷的懷裡下來，邊掙扎邊哭，還邊說：“媽媽壞，媽媽壞。”

張奚聽到哭聲，走出來，抱小芒果接到自己的懷裡，忍不住說宋瓷兩句：“你老是逗她幹什麼？一哭又是一身汗，這樣容易感冒的。”

“媽，這小芒果就是讓你和阿亦給慣壞了，你看我爸就保持中立，我管小芒果，他從來沒意見，就你們慣著她。”

宋瓷抱怨著，跟在張奚的身後進了屋。

不遠處，墨色豪車裡的男人，在看到小芒果的那一刻，心臟彷彿停止了跳動。

她有孩子了？

她有別的男人了？

不可能，那孩子分明長得……很像自己。

是他的女兒嗎？

她為他生孩子了？

她離開前，他和她做親密的事情的時候，分明他都沒有措施，所以，這個孩子，是他的，對嗎？

這一連串的問號，沒人給他答案，秦湛從煙盒裡抽了支菸，顫著指尖遞到自己的唇邊。

火機點了幾下，才點著火，只是這煙還沒吸一口，他又無所適從的摁滅在了手邊菸灰缸裡。

是他的女兒吧？

是吧？

一定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