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七七並沒有絲毫的猶豫,拿起了面前的宮婢服飾,然後穿在了身上,走下了秀床。
全皇貴妃對鳳七七的表現極為滿意,她頷了頷首,緩緩地抬起了纖細手,纖細的手腕之上,金玉手串相互碰撞,發出了聲聲脆響。
她淡淡地笑了笑,說道:“你且放寬了心,本宮不會為難你的,你只需幫著本宮對付皇后那毒婦便可,至於其他的……”
全皇貴妃的話還沒有說完,寢宮的房門便被推開,緊接著,素莞便舉步跨過了門檻,走進了全皇貴妃的寢宮之中。
素莞欠身一福,恭敬地說道:“主子,瑞王殿下來了。”
全皇貴妃聞言,面色一喜,她闔了闔雙眸,輕輕地揮了揮手,“給本宮看著她,本宮去瞧瞧王兒。”
“是。”素莞應聲,便側開了身子,給全皇貴妃讓開了一條路來。
待全皇貴妃離開了寢宮之中,鳳七七懸著的一顆心,方才放鬆了下來,她長輸了一口氣,抬起了睫眸,看向了素莞。
素莞是一個很漂亮的姑娘,膚如凝脂,眉似墨畫,眸似星河,她一雙朱唇好似桃花一般,似是在等人採摘一般。
但是這麼漂亮的一張臉蛋,卻沒有絲毫的表情,猶如堆上了一層寒霜似的,她壓低了眸子,連看都不曾看鳳七七一眼。
“你叫素莞?”鳳七七啟唇問道。
素莞並沒有搭理鳳七七,彷彿鳳七七是一團空氣似的。
“這裡是未央宮?”鳳七七又問。
素莞依舊沒有回答。
“皇貴妃娘娘的脾氣如何?”鳳七七舉步上前,停至在了素菀的面前。
素莞像是壓根就沒有聽見鳳七七的話似的,只是眨了眨一雙漂亮的眸子,依舊沉默不語。
鳳七七抬手,在素莞的面前輕輕地晃了晃,如果不是因為在素莞進門之時曾經和全皇貴妃說過話,鳳七七當真會以為,這個素莞會是個啞巴。
她覺得眼前的這個美人兒極為無趣兒,鳳七七便撇了撇嘴,抬起了雙臂聳了聳肩,然後走到了圓桌前,一屁股坐了下來。
鳳七七自顧自地斟了一杯茶,剛要飲用之時,素莞卻在這個時候開了口說話了,“主子寢宮的物件兒,也是你能夠隨意動的!”
鳳七七聞言,唇角扯出了一抹冷凝的弧度,抬起了眼皮兒,冷冷地瞥了素莞一眼,冷然道:“你終於說話了。”
素莞的臉上依舊沒有絲毫的表情,她快步上前,一把奪下了鳳七七手中的白玉茶盞,冷冷地剜了鳳七七一眼,冷聲道:“你最好端正自個兒的身份。”
“呵。”鳳七七冷笑,抬起了綴著頎長睫羽的眸子,瞥了她一眼,“我是什麼身份,娘娘還並沒有說,不過你的身份,我卻知道。”
說著,鳳七七緩緩地站了起來,折纖腰以微步,徑直地走到了素莞的身前,她眸光一瞬不瞬地望著她,冷笑著說:“你不過是一個粗使的奴婢罷了。”
她倏地一把奪過了素莞手中的白玉茶盞,一口將其中的茶湯飲下,當著素莞的面,將白玉茶盞用力地摔在了地上。
啪的一聲脆響,不僅讓素莞下了一條,就連寢宮外的全皇貴妃和端王君亭樊,也是聞聲而來。
“怎麼了!?”全皇貴妃撩開了寢宮門上垂下的珠簾,一臉不悅地看向了寢宮之中,一臉不悅地問道。
當鳳七七看見了君亭樊時,唇角之上扯出了一抹讓人不易察覺的笑,她之所以這麼做,就是想要吸引君亭樊。
那日在麗春院之時,鳳七七展現出來的一切,都讓君亭樊以為,男裝的鳳七七是君楚悠的謀士。
或許念著這個,君亭樊能夠幫襯著自己離開。
君亭樊臉上的表情果真如同鳳七七所預料的一模一樣,他微微地蹙起了眉頭,疏淡而銳利的目光,在鳳七七的身上打量了一番,然後面色陰沉地看向了全皇貴妃,沉聲地問道:“母妃,您這是……”
“母妃說過,會為你剷平路上的荊棘,你且放寬了心,母妃會安排妥當的。”全皇貴妃在看向了君亭樊之時,雙眸之中滿是慈愛。
君亭樊聞言,緊皺地眉頭變得愈發的深邃,他舉步上前,停至在了鳳七七的面前,看著鳳七七右臂上的血跡,輕聲地問道:“你沒事吧?”
鳳七七搖了搖頭,“多寫瑞王殿下關心,七七無恙。”
君亭樊眸色微斂,看向了全皇貴妃:“母妃,兒臣請您放了她。”
“放了她!?”全皇貴妃眉黛一凝,“本宮費勁將她帶來,怎會可能輕易的放了她。”
“母妃,您好糊塗啊!”君亭樊拉住了全皇貴妃的手,神色緊張地說:“她是君莫黎未過門的妻子,是萬萬不能留下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