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七七點了點頭,繼續說道:“如果不是因為你,讓我留在黎王府,我那天晚上便留宿在怡紅樓之中了,也就不會發生這件事情了。”
君莫黎的面色一沉,白了鳳七七一眼,說道:“若是歹人有心,就算是你留宿在怡紅樓之中,他們也會想方設法將你引出來。”
鳳七七撇了撇嘴,“不過,我當時並沒有上當,及時懸崖勒馬,並沒有追趕引我之人。”
說著,鳳七七蹙了蹙眉頭,沉吟了起來,回想當晚的之末細節,然後抬起了睫眸,說道:“我當時並沒有去追趕,而且很快地離開了貓兒巷,但是,我撞到了一個婆婆,她扭傷了腳踝,因為婆婆是出來為她的老伴兒抓藥的,我便送婆婆去了位於西城門不遠的家中。”
“西城門和貓兒巷的距離,一來一回要個把個時辰,也就是這段時間,你是有時間證人的!”易青人面色一喜,“若是如此,七七便可以脫罪了。”
“呵!”君莫黎冷笑了一聲,聲音疏淡地說:“只怕這件事,沒有這麼簡單。”
“為什麼會這麼說,只要我們找到那個婆婆,一切就可以不攻自破了。”鳳七七側目看向了君莫黎說道。
易青人點了點頭,“不錯。”
可是,君莫黎卻在這個時候,對兩人潑了冷水,“依本王看來,只怕也是徒勞的。”
“是不是徒勞,見到了婆婆自然就知曉了。”
言畢,鳳七七直接站了起來,對兩人說道:“走,我帶你們去找她。”
君莫黎疏淡而銳利的目光,掠過了鳳七七,她不相信自己的話,那就只有讓她眼見為實了。
隨即,鳳七七一行人,便離開了提刑司,上了君莫黎的馬車,朝著西城門而去。
鳳七七下了馬車,一眼就找到了那個婆婆的主的民居,她抬手一指,說道:“就是那裡。”
這是一間看著不起眼的民居,門口還有一顆大槐樹,鳳七七記得,當時她還坐在大槐樹下石墩子上休息了片刻後才離開的。
易青人隨著鳳七七跑到了房門前,抬手叩響了房門。
片刻之後是一個男子出來應的門。
“吱呀。”
木門緩緩開啟,當男子看見了易青人和鳳七七時,稍稍地楞了一下,然後開口問道:“你們找誰啊?”
“請問,是不是有一個婆婆住在這裡?”鳳七七開口問道。
男子皺起了眉頭,搖了搖頭說:“在下家中就只有妻兒,家母在三年前過世了,並沒有什麼婆婆了。”
聞言,鳳七七和易青人同時一怔,易青人側目看向了鳳七七,問道:“七七,你可有記錯?”
鳳七七深深地皺著眉頭,看了看門口的大槐樹,沉聲說道:“我並沒有記錯,婆婆家的門外的確是有一顆大槐樹的。”
“敢問這位小哥,可有在七日前,見過這位姑娘?”易青人換了個方式,對男子問道。
男子皺起了眉頭,上下地打量了一番鳳七七,然後搖了搖頭說:“我並沒有見過這位姑娘,而且我和賤內外出省親已有半個月的時間,是昨日才回的京城。”
“昨日回的京城?”易青人倏地瞪大了一雙眸子,一瞬不瞬地凝視著鳳七七。
若是這麼說來,那當時鳳七七送到這裡的婆婆又是何人?
男子又問:“你們到底是要尋找何人?”
這時,李夙推著君莫黎的輪椅上前,淡淡地對男子說:“對謝小哥,我想我們是找錯了。”
說著,君莫黎將目光落在了鳳七七的身上,沉聲又道:“現在,你應該知道,剛剛本王為何會說是徒勞了吧。”
鳳七七貝齒輕咬唇瓣,站定了良久之後,方才抬起了頭來,看向了君莫黎,沉吟道:“難道這一切都是為了引我入局嗎?”
君莫黎不置可否地點了點頭,淡淡地說道:“有人精心策劃,自然是不會錯過任何的一個細節,他們這麼做,就是讓你沒有時間證人,為的便是讓你在這幾個時辰之內,沒有人知道你的去向,從而更加能夠坐實,你在李威冉死亡的這段時間之內,是有作案的可能。”
鳳七七聞言,面色變得更加難看了起來,她將眉頭緊皺成了麻花狀,站在了原地良久之後,方才沉吟道:“可是當時我並沒有去追引我之人……”
“或許,那個人並不是為了引你入局,如果說,他從一開始就是想要讓你趕快離開呢?或許,一切就都能夠說得通了。”
君莫黎抬手,讓李夙停了下來,側目看向了身後的鳳七七,淡淡地說:“若是那個人是好心,不想要讓你和其他人接觸,本王看來,他或許並無惡意。”
聽聞了君莫黎的話,鳳七七倏地一怔,當時按照她和那個人之間的距離,那個人就算是第一枚暗器沒有能夠打中自己的話,第二枚和第三枚,按理說也不會失手的,可是那個卻並沒有襲中自己。
難道,真的是如同君莫黎所說的這般,他是為了不讓鳳七七靠近貓兒巷,想要讓她趕緊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