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楚悠撇了撇嘴,嗔了鳳七七一眼,“七七,我今兒找你可是有正經事。”
鳳七七揮了揮手,鶯鶯燕燕的姑娘們魚貫而出,各自回了自個兒的房中。
她湊到了君楚悠的面前,挑眉問道:“有話說,有屁放。”
君楚悠撇了撇嘴,原本他還以為能再鳳七七的臉上,看見迫不及待的表情,可卻沒有想到,鳳七七竟然給了他這麼一個表情。
“七七,你就不好奇,我想要跟你說什麼嗎?”君楚悠問。
鳳七七搖了搖頭,“你還能有什麼正經事兒,無非是又看上哪家的姑娘,想要我給你尋個法子唄。”
“讓然不是,有李爾嫣那隻母老虎在,我能夠如何。”君楚悠白了鳳七七一眼,搖了搖頭說道。
“那是什麼事兒?”鳳七七蹙眉問。
“今兒早上,刑部尚書參了李玄玉一本,職責李玄玉越俎代庖,行了刑部之責。”君楚悠揚起了稜角分明的下巴,對鳳七七說。
“哦。”鳳七七應了一聲,臉上卻沒有過多的表情,她現在滿心都系在尹黍的身上,還哪有心情去管李玄玉的死活,就算是李家今日被滿門抄斬,也不關鳳七七毛事兒。
“哦?!你就只有哦?!”君楚悠一臉震驚地望著鳳七七,拔高了音調說道:“七七,你剛剛難道沒有聽見我說了什麼嗎?!”
鳳七七微微蹙了蹙眉,緩緩地抬起了眼皮兒,瞥了一眼君楚悠,疑惑地道:“你剛才說什麼?!”
君楚悠一臉的黑線,他險些從椅子上摔了下去,連忙正了正身子,對鳳七七說:“刑部尚書參了李玄玉一本,職責李玄玉越俎代庖,行了刑部之責。”
鳳七七凝眉,道:“然後呢?”
“父皇斥責了李玄玉,罰俸半年。”君楚悠說。
“才罰俸半年而已?”鳳七七搖了搖頭,“李家這麼多年積攢下來的財富數不勝數,就算是罰俸三十年,人家都能頓頓山珍海味。”
“這倒是。”君楚悠說:“但是你不知道,這刑部尚書白素繁,向來都是不理會黨政之事的,今日露了這麼一手,我覺得,可能是為了你。”
“為了我?”鳳七七不解地蹙了蹙眉,疑惑地問道:“我根本就不認識這位白尚書,為什麼會這麼說?”
君楚悠也是一臉不惑的表情,微微地搖了搖頭,沉聲說:“這個嘛,我就不知道了,你說,會不會白素繁是老七的人啊?”
鳳七七聞言,微微地怔了一下,凝滯了片刻,她抬起了眼皮兒,沉吟了半晌,搖了搖頭說:“這……我就不知道了,不過……”
她倏地想到了君莫黎是隱藏了自己的,她答應了君莫黎,會為他保守這個秘密,便抿了抿雙唇,改了口說:“君莫黎不過是一個閒散的王爺,在諸王之中,沒有任何的權勢,我覺得,不會是他。”
君楚悠頷了頷首,“你說得也在理兒。”
“不過,我倒是應該感謝一下這個能讓刑部尚書出手的人,李家這個仇我是承下了,姑奶奶這雙纖纖玉手,雖然看似好了,可今兒一下雨,就痠疼的緊。”鳳七七暗自咬了咬牙,聲音低沉地說。
不管這位刑部尚書是誰的人,他能夠幫著她出了這口氣,也算是讓鳳七七的心情好了許多。
她側目朝著窗外瞥了一眼,瞧著大雨依舊下個沒完沒了,微微地眯了眯雙眸。
現在她更擔心的是尹黍的去向。
“六哥,你說如果一個人身受重傷,回去哪呢?”鳳七七將目光挪到了君楚悠的身上,啟唇問道。
“醫館唄。”君楚悠回道。
鳳七七搖了搖頭,尹黍絕不會去醫館,如果被鳳翎羽發現他身受重傷,極有可能趁他傷要了他的命。
“七七,你今兒是怎麼了?怎麼心不在焉的?”君楚悠蹙眉問到。
鳳七七聞言,搖了搖頭,沉吟道:“沒什麼,就是隨便問問。”
“哦。”君楚悠應了一聲,忽然一拍腦門,瞪大了一雙眸子看向了鳳七七,“你瞧我這個記性,有一件跟重要的事情我忘記告訴你了。”
鳳七七抬眸,瞥了一眼君楚悠,“還有什麼事兒?”
“老七今兒早上,在宮門外被李老爺子驚了的馬給撞到了,受了傷,只怕這兩日要留宿在宮中了。”君楚悠差點就把正經事給忘記了,想著他唯一的弟弟身受重傷,留在了皇宮之中,臉色倏地變得不太好看,沉聲對鳳七七說道。
“君莫黎受傷了!?”鳳七七凝眉,沉聲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