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女們朝著君亭樊齊齊欠身,異口同聲地喚道:“參見王爺。”
君亭樊揮了揮手,薄唇微啟,淡淡地說道:“你們都先下去吧。”
“是。”
侍女們應聲,貓著身子退出了房間之中。
鳳七七餘光瞧著侍女們一個個交頭接耳地,似乎是在討論著,剛剛被君亭樊帶回了瑞王府之中的女子,究竟有什麼本事,竟然能夠讓雷達不同必去瑞王妃房中留宿的王爺,連夜就來到了她的房間之中。
君亭樊也並沒有因為鳳七七的不尊不重而動怒,他俯身坐在了鳳七七的對面,細長的鳳眼之中,猶如墨玉一般的雙瞳,一瞬不瞬地凝視著鳳七七。
鳳七七也不說話,只顧著自斟自飲,約莫一炷香的功夫,鳳七七已經五六倍茶入了肚。
“呵呵。”君亭樊淡淡地笑了笑,薄唇微啟,輕聲地說:“你倒是有趣兒的很,是第一個不怕本王的女人。”
鳳七七把手中的青瓷茶盞擱在了面前的桌案上,微微地挑了一下眉,莞爾淺笑,淡淡地說道:“我為何要怕你?”
說著,鳳七七拿過了一個嶄新的茶盞,倒上了一杯茶,推到了君亭樊的面前。
君亭樊端起了茶盞,抿了一口茶湯,“你很聰明,知道如何能夠勾起本王的興趣。”
“呵。”鳳七七淺笑,微微地挑了一下眉,猶如琥珀般的雙瞳,像是盛開了潔白無瑕的梔子花似的。
她的話,在鳳七七聽來是多麼的可笑,勾起他的興趣,如果不是她成了被囚困的金絲雀,她為何要勾起他的興趣。
“你笑什麼?”君亭樊湊到了鳳七七的面前,英俊邪魅的臉,幾乎要碰到了鳳七七的鼻尖。
鳳七七的身子向後微微地一仰,抬起了宛如水蔥般頎長的手指,抵在了君亭樊的唇上,“瑞王殿下,我剛剛聽聞,侍女提起,您每天晚上都要回瑞王妃的房中過夜……”
她並沒有把話說完,但是,說到了這裡,卻已經能夠讓君亭樊知道自個兒的意思了。
鳳七七扯了扯裙幅,盈盈地站了起來,舉步微搖,轉身朝著房中的繡床走了過去。
她瑩白的纖手扯下了輕紗幔帳,然後抬手掩住了一雙朱唇打了一個哈欠,側目瞥了一眼君亭樊,淡淡地說道:“時間不早了您應該去瑞王妃那裡了。”
君亭樊站了起來,快步走到了鳳七七的面前,微微地眯了眯雙眸,“你就這麼著急讓本王離開嗎?”
鳳七七抬手,抵住了俯身的君亭樊,“若是瑞王殿下以為鳳七七出身青樓,就如同尋常的青樓女子那般,是一個人儘可夫的女人,那瑞王殿下可就大錯特錯了。”
說著,鳳七七轉過了身子,裙幅之上針腳細密地繡著朵朵的海棠花,猶如盛開一般,她瀲灩一身驚華,猶如一隻翩躚的蝴蝶一般,快步離開了君亭樊的視線之中。
君亭樊回過了頭,眯了一下眸子,雙瞳之中滿是玩味地看著鳳七七,“你想要如何?!”
“八抬大轎明媒正娶。”鳳七七俯身坐在了椅子上,翹起了二郎腿,一字一頓地對君亭樊說道。
君亭樊聞言,倏地皺起了眉頭,“王妃嫁進了瑞王府時,不過也才是這般的待遇。”
“呵呵。”鳳七七淡淡地笑了笑,“若是瑞王殿下不能夠做到,那就算了,我可不想要讓旁人說閒話。”
鳳七七說著,抬手輕輕地撫了撫美人髻上垂下的流蘇,眉眼之中似乎帶著三分的不屑和七分的冷漠。
彷彿在鳳七七看來,這是君亭樊所不能夠辦到的事情。
君莫黎聞言,壓了壓眉心,眸光灼灼地望著鳳七七。
他就這樣看了半晌,終於唇角扯出了一抹冷凝的弧度,笑出了聲音來,“呵呵,鳳七七的確是本王低估了你。”
“呵!”鳳七七冷笑,然後將美人髻之上的簪花摘了下來,擱在了一旁的桌案之上,然後抬起了瑩白的纖手,看著飽滿漂亮的指甲,似是無心地吹了吹,疏淡地目光淡漠涼薄地瞥了一眼君亭樊。
“不是瑞王殿下低估了我,而是您從來就沒有想過,會有一個像我這樣的女人,能夠開口拒絕你。”鳳七七站了起來,然後一樣一樣地將美人髻之上的珠翠摘了下來。
她毫不避諱地在君亭樊的面前將外衣脫了下來,隨手扔在了一旁的椅子讓,然後,舉步微搖,邁著蓮步,走到了君亭樊的面前,眉梢一挑,哂笑著說:“如果瑞王殿下想要留下來的話,我倒是不介意。”
君亭樊聞言,微微地一怔,疏淡而銳利的目光一瞬不瞬地凝視著鳳七七。
瞧著鳳七七一件一件的脫下了身上衣裳,他連忙躲避開了視線,不敢用正眼去看鳳七七。
“呵!”鳳七七冷然一笑,朝著君亭樊欠身一福,一字一頓地說道:“恭送瑞王殿下。”
君亭樊淡淡地笑了笑,他伸出了白皙頎長的手指,勾起了鳳七七尖尖的下巴,邪魅一笑說道:“鳳七七,你很厲害。”
“瑞王殿下慢走。”鳳七七輕輕地推開了君亭樊的手,朝著房門做了一個請的手勢,淡淡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