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子鏡聞言,便知惜喬心中已有屬意之人。
雖然惜喬並未明言,可君子鏡見惜喬的神色便知,君子鏡以為此人定是自己無疑。
此刻更加大了君子鏡要從皇上身邊奪過惜喬的決心,心想,定要拯救惜喬於水深火熱之中,殊不知,正中了鳳七七和惜喬的下懷。
君子鏡不顧惜喬還是自己庶母的身份,雙手抓過惜喬的香肩,使兩人相對而立,深情地望著惜喬說道:“你放心,不輪有多艱難,本王都不會讓你白白苦等的,定將你從這深宮解救出去。”
惜喬聞言,心想就算君子鏡有天大的本事,看他怎麼和大晉國的皇帝鬥,只是想利用君子鏡和皇上爭搶自己,從而扳倒皇后便指日可待……
惜喬綴著碩長婕羽的雙瞳似有淚光閃動,楚楚可憐望著君子鏡說道:“子鏡莫出此言,惜喬現在一切安好,可千萬莫要為惜喬做出什麼於你不利之事啊。”
君子鏡深情的望著惜喬說道:“你放心,我絕不會……”
就在這時君子鏡那雙劍眉,微微一蹙,赫然發現惜喬精緻的臉頰上有疑似被打過的痕跡,微微有些紅腫。
君子鏡蹙著一雙劍眉,看著惜喬印著紅印的臉蛋,疑惑地問:“你的臉是怎麼回事?可有什麼人敢在這宮中欺負於你不成?”
惜喬佯裝備受委屈的樣子,含悲忍屈的雙眸泛起了一抹晶瑩的水色,湛湛明眸中滿是說不出又道不明的委屈。
惜喬芊芊的玉手抓著披在身上的貂皮大氅衣襬,扭捏的對君子鏡說道:“沒,沒什麼,只是我自己不小心撞了一下。”
君子鏡當然不會相信,一向舉止典雅,端莊的惜喬會魯莽的撞到臉。
便追問道:“到底是被何人所傷?”
在他看來定是哪位妃嬪,妒忌惜喬被父皇越級封嬪,而心生不滿,暗地裡叫人動的手腳。
惜喬面對君子鏡的追問,徐徐說道:“真的沒什麼,只是我自己不小心撞了一下。”
嘴上這麼說,那微微泛紅的臉上卻佯裝出更加楚楚動人的可憐。
就在君子鏡要再說什麼的時候,這時鳳七七安排入宮的侍女如月,急匆匆的跑了過來,對惜喬福了福身,“珍嬪娘娘萬福,皇上在御花園東園,召珍嬪娘娘前去相見。”
如月對君子鏡躬了躬身,說道:“安王殿下萬安。”
惜喬微微蹙了蹙眉,便對如月說道:“本宮知道了,你先下去吧。”
惜喬打發走了如月之後,便依依不捨的對君子鏡說道:“我要走了,安王也請自便吧,他日有緣自會相聚。”
隨後便蓮步款款的向東園行進,走到沾沾能看到君子鏡的地方,惜喬回眸一笑,這一笑可謂百媚叢生。
君子鏡看著惜喬笑容,彷彿置身在碧藍的天空,脊背上長出了輕盈的翅膀,在天空中自由的翱翔。
待君子鏡回過神來,惜喬早已不見蹤影。
君子鏡矗立在一片蒼白的雪中,目光迷離,心頭像是壓了一塊方石似的,透不過氣來。
他有心想要挽留惜喬,可嗓子卻像是塞進了一把沙似的,沙啞地說不出話來。
御花園東園。
在翟懷的陪同下,大晉國皇帝身披霸氣的玄色裘皮,手握碧綠的燙金手煲,身姿挺拔的站在,御花園的幽靜小路上,等待著惜喬的出現。
惜喬折纖腰以微步,從遠處緩緩地走來。
皇帝剛毅的臉上,嘴角微彎,望著婀娜多姿的惜喬,微微一笑。
待惜喬走近皇帝身前,福了福身,對皇帝說道:“皇上萬福金安。”
皇帝將碧綠的燙金手煲交給翟懷,望著面龐凍的有些微微泛紅的惜喬,握著惜喬的芊芊玉手,說道:“愛妃怎不多加件衣裳?”
惜喬微微頜首,“嬪妾只要在皇上身邊,在冷的天兒,嬪妾也感覺不到寒冷。”
皇上微微笑了笑,牽著惜喬有些微涼的玉手,說道:“讓你宮中的人多暖些手爐,你的雙手冷如冰,莫惹得朕心疼”
惜喬回道:“沒什麼,嬪妾只是身子剛剛痊癒,有些不適罷了。”
還沒等皇帝說話,惜喬身側的如月張口便道:“方才在梅園中,主子恰巧偶遇安王殿下,沒成想安王殿下竟對娘娘言語輕佻,若不是奴婢適時制止,還不知道安王殿下會做出什麼事情來呢。”
惜喬凌厲的對如月呵斥道:“多嘴。”
皇帝聽聞如月此話,眉宇深深地蹙在了一起,冷冽的目光射出了森然的寒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