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七七和楊歡回到了怡紅樓後不久,李煜便急匆匆地來到了怡紅樓。
鳳七七綴著頎長睫羽的琥珀色雙瞳,閃過一抹煩躁,皇后近來一門心思都放在了皇上和惜喬的身上,讓她沒有一刻能夠放鬆下來。
秀眉微蹙,餘笙歌朝著李煜迎了過去。
李煜見鳳七七和楊歡步入怡紅樓內,便踱步走到鳳七七身前,開後說道:“不知鳳老闆可有空閒,皇后娘娘召您長樂宮一聚。”
這段時日,因為那個身影熟悉的刺客,還有那日君莫黎與鳳翎羽出去後就在也沒有來見過自己,也不知道他們兩個到底怎麼樣了。
本就焦頭爛額,偏偏這個時候皇后還要橫插一腳,雖然心生不悅,但是嘴角卻微微上揚,一雙琥珀色的瞳仁內閃過著些許無奈。
朱唇輕啟,對李煜說道:“既然皇后娘娘有請,七七又怎敢不從啊,前面帶路吧。”
“姑奶奶,讓我跟您去好不好?”楊歡湊到了餘笙歌的面前,嘟起了雙唇,問道。
鳳七七莞爾淺笑,微微地搖了搖頭,“你留在這裡,若有什麼事,也好有個幫襯”
楊歡眉宇輕蹙,嘟著小嘴,稚嫩的一張小臉蛋上,充滿了不開心,對鳳七七說道:“這才剛剛見到姑奶奶。你便要走。”
鳳七七回頭寵溺的望著楊歡說道:“你留在怡紅樓,小桃紅也在,她生病了,你可以順便替我照顧照顧她。”
說罷,鳳七七便隨李煜向著門外的馬車踱步走去。
楊歡見姑奶奶也走了,單純的心想,小桃紅病了,左右甚是無聊,便去照顧照顧她吧。
鳳七七和李煜,端坐於馬車上,她捲起了手中的帕子,輕輕地拭了拭唇,然後抬眸望向李煜,隨口的問道:“不知皇后娘娘此次召民女入宮,所為何事啊?”
李煜並未轉頭,而是面無表情的注視著前方,對鳳七七說道:“待到了皇宮,鳳老闆自然知曉。”
鳳七七聽聞此話,秀眉微蹙,李煜收了她不少的好處,按理說不應該有這樣的態度,難不成,是宮中發生了什麼事兒?
“李公公……”
李煜抬眸,臉上露出了一抹諂媚的笑,說道:“雜家剛剛尋思些瑣碎,鳳老闆說什麼?”
“沒什麼。”鳳七七搖了搖頭,淡淡地說。
宮門外。
鳳七七和李煜到達了皇宮門外,率先下了馬車,剛剛站穩腳步,便見到一輛馬車和鳳七七同時抵達。
只見一位女子身著一件繡著杜若的碧色流蘇錦袍,一頭異常柔順的青絲一部分在頭上巧妙的盤出了一朵蓮花,一部分披在了嬌弱的香肩上。
一雙如明珠一般的雙眸,帶著些許憂傷,緩緩地從馬車上走下來。
易青靈?!
鳳七七見到易青靈,已經許久沒有見過她,現在重逢,鳳七七的心中五味雜陳。
易青靈見到鳳七七站在皇宮外,一雙秀眉不僅深深地蹙在了一起,“鳳七七來這皇宮做什麼?”
鳳七七聞言,唇畔含笑,將一雙芊芊玉手揹負在身後,莞爾微微一笑道:“我來這皇宮所為何事,貌似沒有必要向你彙報吧?”
易青靈眼神凌厲的望著鳳七七說道:“你做了那麼多人神共憤的事,還真有臉踏足這皇宮?”
“我若是你啊,便擇個安靜的地方,一脖子吊死算了,怎還豈敢踏足這皇宮半步,臉皮還真是厚。”
莫不提君莫黎與易青靈青梅竹馬,在君莫黎上次為救易青靈,腿部受傷,落下殘疾之時,便對君莫黎暗生情愫。
但卻是落花有意隨流水,流水無心戀落花,君莫黎偏偏愛上了青樓的娼妓,骯髒汙穢的女人!
鳳七七在見易青靈如此出言不遜,臉上卻並沒有過多的表情,眉梢微一挑,唇角扯出了一抹冷凝的弧度,“我想去哪還還輪不到你來指手畫腳,我就算臉皮再厚,也好過心中所愛之人,並不理睬自己要好的多吧?”
易青靈見鳳七七這麼說,心頭像是被鋒利的刀俎用力地刺了一下。
君莫黎是易青靈心中永遠也無法癒合的傷口,此刻聽聞鳳七七此話,更是像在易青靈的傷口上撒鹽。
易青靈的額頭上,似有青筋暴起,深褐色的雙瞳之中滿是陰鷙之色,宛如一條猙獰的毒蛇,吐出了猩紅的信子,她恨不能將鳳七七生吞活剝,以洩心頭之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