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臨烈歲翟懷來到了養心殿內,踱步走到皇上身前,開口道:“兒臣參見父皇。”
皇上頜了頜首,開口道:“坐吧。”
待君臨烈在皇上身側坐定,開口道:“不知父皇此次召見兒臣可是有什麼要事?”
皇上頜了頜雙眸,劍眉微微一蹙,對翟懷使了個眼色,翟懷踱步上前,從懷中拿出一副畫像,赫然是被皇上殺死的那兩個刺客,臉上的符號異常醒目。
將畫像遞到君臨烈身前,皇上開口道:“昨日朕在夜晚遭到刺殺,在此刻的屍體上看到了這個符號,你可知道這是哪個組織的符號嗎?”
君臨烈聞言,微微一驚,劍眉緊蹙,努力的搜尋著腦中的記憶,良久後,開口道:“兒臣不曾見過有哪個組織是用這個符號的,不過究竟是何人如此大膽,竟然敢在皇宮行刺。”
皇上聞言,頜了頜雙眸,開口道:“目前沒有一絲線索,這個組織也從未出來行動過,定是誰手下的隱秘組織,也許存在的目的就是為了殺了朕。”
君臨烈聞言,那雙鳳眸內閃過一抹疑惑,隨即像是想到了什麼般,瞪大了雙眸望向皇上開口道:“如若如父皇所說,是為了殺死父皇而存在的話,那這個組織豈不是……。”
君臨烈沒有說完,他與皇上都心知肚明,這個組織一定是某個皇子的,若不然,還有誰肯為了殺死皇上下此血本。
可要知道,一個組織從組建,訓練,養成,需要耗費多少心血,並且從未讓他們出外活動過,一直在養活他們,只為了殺死皇上。
皇上頜了頜雙眸,那雙鳳眸內閃過一抹淡然,開口道:“不錯,最近可能會有政變發生,你要時刻做好準備。”
君臨烈聞言,劍眉緊蹙,開口道:“是,兒臣知道了。”
隨即皇上開口說道:“你先回去準備吧。”
君臨烈道:“是,兒臣這就回府上做好準備,若是有什麼異常,父皇定要第一時間通知兒臣。”
皇上道:“朕知道,去吧。”
君臨烈道:“那好,兒臣告退。”
隨即君臨烈除了養心殿,踏上了回烈王府的路程。
在路上君臨烈不禁心中暗忖:看來是有人先按耐不住了,竟然比本王先動手了。
想到這裡君臨烈最賤牽起一抹冷笑,那雙鳳眸內滿是冰冷,心中暗道:“不管是誰,付出了再多的心血也註定會失敗,終將成為本王的墊腳石。”
驃騎大將軍府內。
管家在主殿的側面發現了一個信鴿,忙上前將信鴿抱起,見到紙張上綁著的絲線,微微一愣,隨即那雙鳳眸內閃過一抹凝重,隨即向驃騎大將軍的寢宮踱步走去。
大晉國驃騎大將軍,也就是君子鏡的舅舅,端坐於寢宮之內,侍女將美酒替他斟滿酒杯,另一個侍女將果盤中的珍稀水果不時的往驃騎大將軍的口中送著。
就在這時管家叩了叩門,驃騎大將軍的劍眉微微一蹙,那雙眸子中閃過一抹不悅,隨即開口道:“誰啊?”
管家站在門外,開口道:“將軍,老奴有要事稟告。”
驃騎大將軍無奈,對身側的侍女揮了揮手,沉聲道:“都下去吧。”
侍女們躬身一禮,異口同聲地應了聲“是”,旋即,躬身退出了房中。
老管家走了進來,雙手抱拳,釋了一禮,舉步上前,停至驃騎大將軍的身前,雙手將一封信遞了上去,“將軍,這是老奴剛剛收到的飛鴿傳書,是皇后娘娘親寫的。”
驃騎大將軍接過老管家手中的書信,將其開啟來一看,忽地,將墨染一般的劍眉扭成了麻花狀。
事態竟會如此嚴重!?
眸色微斂,疏淡而銳利的眸光之中,泛起了累累寒光。
下意識,他攥緊了手中的信件,削薄的雙唇微啟,對老管家吩咐道:“你去準備馬車,我要進宮一趟。”
“是。”老管家躬了躬,轉身走出了房中。
待屏退了左右之後,他的面色倏地沉了下來,緊繃的臉上,彷彿漆上了一層白蠟,蒼白的沒有絲毫血色。
他怎麼也沒有想到,皇后竟然會如斯,此事關乎重大,成功,則坐擁天下,如若失敗的話……
驃騎大將軍不敢在繼續想下去。
靜默了片刻後,老管家折返而回,叩響了房門,“將軍,老奴按照您的吩咐,已經準備好了馬車。”
“嗯。”驃騎大將軍嗓音低沉地應了一聲,深吸了一口氣,邁著沉重的步子,走出了自己的寢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