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夙羽開口道:“告辭。”
語畢,帶著侍從踱步走出了君莫黎的書房,向黎王府外行去。
待君夙羽走後,鳳七七緊蹙著秀眉,綴著頎長睫羽的鳳眸內滿是揶揄之色,望著君莫黎開口說道:“王爺,看來綾羅之死的事情,一定是君夙羽所為無疑。”
君莫黎頜了頜首,緊蹙著墨染的劍眉,開口說道:“沒錯,並且那封神秘的信函也是君夙羽派人放在這裡的,如若本王猜的不錯,明日他定然會在朝堂之上,告發本王叛國,還好愛妃睿智,若不然真的著了君夙羽的道。”
鳳七七聞言,嘴角牽起了一抹淺笑,朱唇輕啟開口說道:“明日,王爺就得等著君夙羽在朝堂之上出醜吧。”
翌日。
朝堂之上,文武百官,諸位王爺,井然有序的站在朝堂之上,皇上端坐於龍椅之上,開口說道:“有事起奏,無事退朝。”
本以為便會這般退朝的眾人,忽然聽到君夙羽的聲音響起,“父皇,兒臣有一事,必須要告知於父皇。”
皇上墨染的劍眉微微一蹙,雙眸之中滿是疑惑,開口道:“說。”
君夙羽排眾而出,站在眾人身前,嘴角牽起了一抹邪異的淺笑,雙眸之中滿是得意,開口說道:“父皇,兒臣在去黎親王府去綾羅的遺物之時,帶回了黎親王的一本《穆天子傳》,卻不料,在書籍裡面發現了一封信函,竟然是黎親王寫給柔然大帝的信函。”皇上聞言,微微一驚,緊蹙著墨染的劍眉,開口道:“你說什麼?這種事豈能隨意來說?”
文武百官見狀,紛紛驚異不已,開始交頭接耳議論開來,有人說“怪不得,黎親王以五千精兵,這麼快就將柔然的數萬大軍擊退,原來是有這些事情在裡面,黎親王就是個叛國賊。”
還有人說“黎親王不可能會做出這種叛國之事,如若真如瑞王所言,那為何黎親王不在那時,便隨柔然大軍一舉攻入京城,何須等到現下。”
總之說什麼的都有,君夙羽的人當然想趁此機會詆譭君莫黎,而中立之人,更加相信君莫黎的為人,不會做出這等事情。
君莫黎聞言,嘴角牽起了一抹淺笑,如黑曜石般的雙眸之中滿是欣慰,看來皇上是完全站在君莫黎這一邊的,心中暗道:“終於來了。”
但君莫黎既然被告發,也不可就這般默默不語,隨即排眾而出,站在皇上身前,躬身一禮,開口道:“父皇,兒臣絕不會與柔然大帝私下聯絡,一切都是瑞王擅自揣測,還請父皇明察。”
皇上頜了頜首,怒視著君夙羽開口說道:“朕也不相信,黎親王會與柔然大帝擅自通訊,這乃是叛國的事情,你可有什麼證據?”
君夙羽聞言,嘴角牽起了一抹邪異的淺笑,望著君莫黎,雙眸之中滿是陰狠,開口道:“兒臣當然有。”
語畢,從懷中拿出一封信函,開口說道:“這便是黎親王勾結柔然大帝,柔然假意退兵,實際上就是要逼父皇退位的信函,父皇若是不信,一瞧便知,兒臣鑑別過,上面可都是黎親王的字跡。”
皇上見狀,望著翟懷,對他使了個眼色,翟懷躬身一禮,踱步走到君夙羽身前,將信函拿在手中,折返而回,雙手託舉,遞到了皇上的面前。
皇上接過信函,開啟一瞧,頓時墨染的劍眉緊緊的蹙在了一起,雙眸之中,隱隱的怒火在冉冉升起,怒視著君夙羽,用力的將信函甩在君夙羽的臉上,大喝道:“胡鬧,你自己瞧瞧,這上面寫的是什麼?”
君夙羽見狀微微一愣,雙眸之中滿是疑惑,隨即蹲下身來撿起信函,開啟一竅,頓時愣在當場,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上面竟然是君莫黎對鳳七七說得一些甜言蜜語。
君夙羽暗道:“不好,中了鳳七七的計謀。”
隨即跪在地上,低下頭,開口說道:“父皇,兒臣也是受到綾羅表親的蠱惑,並未檢視此信件,還請父皇息怒。”
皇上頜了頜雙眸,怒視著君夙羽,開口說道:“這種事情,難道你都不會事先檢查下信函的內容,再來稟告於朕嗎?這麼多年,你的書都念叨哪裡去了,真是叫朕失望。”
君夙羽聞言,渾身一震,緊蹙著墨染的劍眉,緊咬著唇瓣,開口說道:“還請父皇在給兒臣一次機會,這件事情因兒臣而起,不如就將此事交由兒臣來調查清楚。”
皇上搖了搖頭,望著君夙羽的雙眸之中,滿是失望,開口道:“隨你的便吧,退朝。”
隨即所有人行禮過後,紛紛向朝堂之外走去,而君莫黎與跪在地上的君夙羽擦肩而過之時,望著君夙羽,嘴角牽起了一抹淺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