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七七叫人將老管家的屍體抬上了馬車,便坐上了另一輛馬車向逸王府的方向行去。
良久,鳳七七站在逸王府的大門前,以為侍衛前來為鳳七七開啟了房門,見到是鳳七七前來,微微一笑,開口道:“見過黎親王妃。”
鳳七七緊蹙著秀眉,綴著頎長睫羽的鳳眸之中,滿是愧疚之色,輕啟朱唇,開口說道:“逸王可在府上?”
侍衛聞言,點了點頭,開口道:“是,殿下書房之中。”
鳳七七見狀,轉過身來,開口道:“將屍體抬進去。”
隨即對逸王府的侍衛道:“去將你們的殿下請出來,有要事相商。”
侍衛聽到了鳳七七所說的話,疑惑的望著鳳七七,開口問道:“誰的屍體?”
鳳七七頓時微微有些不悅,開口道:“是誰的屍體,是你能過問的嗎?讓你去就去,哪來的那麼多廢話。”
侍衛頓時渾身一震,自知自己言語有失,隨即躬身道:“是,奴才知錯,這邊去通報。”
鳳七七吩咐人將老管家的屍體抬入了逸王府之中,不多時,君楚悠踱步走出,見到地上的屍體,頓時微微一愣,如黑曜石般的雙眸中之中,滿是不可置信,開口問道:“七七,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鳳七七頜了頜雙眸,開口回道:“自從大乘寺的無花主持的事情過後,便再也沒有前往大乘寺上香,而是前往寒山寺上香,恰巧遇到了老管家,在我上上香之際,便聽到了一聲尖叫,走出一瞧,便見到老管家躺在了血泊之中。”
君楚悠蹲下身來,望著渾身浴血的老管家,緊蹙著墨染的劍眉,開口道:“這到底誰做的,身上怎麼連傷口都沒有?”
鳳七七道:“傷口在脖頸之後,一刀斃命,看來此人一定功夫了得,手法異常的嫻熟,定然是經常以這種方式殺人。”
君楚悠聞言,開口道:“難道是君夙羽的人不成?可有見到殺手是什麼樣子嗎?”
鳳七七道:“沒有見到殺手,在我追出去之際,早已經逃的無影無蹤,畢竟那麼多百姓,也許混在其中,誰也辨別不出來。”
君楚悠嘆氣道:“本王已經早就為老管家準備好了一切,本想著去寒山寺替本王上過最後一次香之後,便給他寫銀兩,會家鄉頤養天年,畢竟他年歲以大,手腳也有些不便利,記性也不如先前那般好,沒想到竟然在這種時候,遭到了別人的殺害。”
鳳七七望著君楚悠,開口說道:“發生這種事,誰都沒有辦法,連是誰殺的都不知道,六哥也不要過於悲傷,也許對老管家而言,這也是一種解脫。
君楚悠聞言,開口應道:“是啊,畢竟他身子一直不好,既然這樣,將他葬下便是,只是跟了本王這麼多年,若是少了老管家,定然會很不習慣,本王的一切習性,他都瞭如指掌,別人根本做不到這一點。”
鳳七七道:“慢慢都會習慣的,六哥準備何時葬下老管家?”
君楚悠頜了頜雙眸,開口道:“炎炎夏日,屍體不宜放的時間過長,即刻前往王府後身的樹林,葬在那裡便好。”
鳳七七道:“那好,我就不去了,抱著小世子,他還這樣笑,不宜參與這種場合,就先回去了。”
君楚悠道:“是,莫要讓小世子受到驚嚇,還有謝謝你,七七。”
鳳七七莞爾一笑,開口說道:“六哥又何須口出此言,我們乃是一家人,而且每次前來你的府上,都是老管家為我開啟大門,我的心中也不好受。”
君楚悠道:“那也沒有任何辦法事情,本王一定要查出是誰殺了老管家,為他報仇,回去吧,七七,老七應該還在府上等你吧,回去晚了他一定會擔憂的。”
鳳七七道:“那好,六哥節哀,七七告辭。”
語畢,定睛望了望君楚悠一臉難過的臉頰,站過神來,帶著紅袖與小世子,離開了逸王府之中。
待鳳七七走後,君楚悠大喝道:“來人,將老管家的屍體抬入王府後面的樹林之中,在取些乾爽的柴火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