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過三巡,菜過五盞,君臨烈微微有了些醉意,而鳳七七也是雙頰緋紅,眼神迷離了起來,君臨烈望著鳳七七,如黑曜石般的雙眸之中,滿是情意,開口說道:“七七,本王有些話,不知道當講不當講。”
鳳七七聞言,綴著頎長睫羽的鳳眸之中,閃過了一抹疑惑之色,輕啟朱唇,開口說道:“四哥但說無妨,七七聽著便是。”
聞聽鳳七七此言,君臨烈倒扭捏了起來,幾次削薄的唇瓣輕啟,都未能說出一句完整的話,最後鳳七七是在不知道君臨烈向說什麼,微微一笑,開口道:“四哥,若無事有什麼事情,不知道怎樣開口說,那就日後知道怎麼說了之後,在說也來得及。”
君臨烈緊蹙著墨染的劍眉,開口道:“那好,既然這樣,沒什麼事的話,本王就回去了,你也早些回去吧,免得回去晚了,老七擔憂。”
鳳七七莞爾一笑,輕啟朱唇,開口說道:“那好,七七告辭,今日之事,還是要謝過四哥。”
君臨烈並未答話,而是微微一笑,揮了揮手,鳳七七站起身來,欠身一福,帶著紅袖,離開了酒樓,向黎王府的望向行去。
待鳳七七走後,君臨烈所處的雅間之中,一道身影,從視窗身形一閃,來到了君臨烈的身前,單膝跪地,開口說道:“王爺。”
君臨烈頜了頜首,劍眉微微一挑,開口說道:“有結果了?”
跪在地上的暗衛聞言,點了點頭,開口說道:“是,王爺可曾記得當時留在您身邊之人姓氏名誰?”
君臨烈闔了闔雙眸,劍眉微微一蹙,開口回道:“這麼久的事情,本王怎麼會記得,你到的查到了什麼,直說便是。”
暗衛道:“是,根據屬下的調查,現在的鳳七七,在當年跳下懸崖之後,並未身亡,而是被君夙羽所救,並且當年她也不叫鳳七七。”
君臨烈問道:“不叫鳳七七?那她當年叫什麼?為什麼會被君夙羽所救?”
暗衛道:“當年,鳳七七乃是叫做雪鳶姑娘,而之所以會被君夙羽的人救下,完全是因為,她接近王爺的目的,就是要刺殺王爺,而故意前來烈王府的。”
君臨烈渾身一震,聞聽雪鳶二字,不由得想起,當初那個略顯稚嫩,但已然可以瞧出傾城之色的鳳七七,原來那個時候,她叫做雪鳶。
隨即開口問道:“那她被君夙羽救下之後,為何沒有來找過本王?難道這麼多年,本王一直被矇在鼓裡不成嗎?”
暗衛道:“王爺,並不是這樣的,而是經過了那次墜崖之後,鳳七七頭顱撞擊到了一塊岩石之上,失去了記憶,若不然,定然還是會前來找王爺的。”
君臨烈點了點頭,開口道:“原來如此,讓本王找的好苦啊,竟然失去了記憶,這麼多年了,如今早已物是人非,就算恢復了記憶,相互碰面,也難免尷尬。”
隨即君臨烈站起身來,望著鳳七七離去的方向,不禁如扎龍般漆黑如墨的劍眉,緊緊的蹙在了一起,如黑曜石般的雙眸中之中,滿是痛苦之色,開口說道:“本王知道了,你下去吧。”
暗衛躬身一禮,開口說道:“是,屬下告退。”
待暗衛走後,君臨烈依然望著窗外,自顧自的開口說道:“七七,時隔多年,你心中是否依舊有本王的位置,你剛剛說的話,時分是在暗示本王,你已經恢復了記憶了呢?”
君臨烈恍然若失的轉過身來,望著鳳七七留下的一大袋銀子,收入懷中,扔下兩個金錠,從視窗縱身一躍,消失在人群當中。
鳳七七坐上了剛剛並未翻車的馬車,回到了黎親王王府之中,鳳七七剛剛下了馬車,馬伕忽然見到地面之上,有一絲絲血跡。
頓時緊蹙著眉宇,眼神之中滿是疑惑之色,來到馬匹身前,摸了摸馬頭,開口道:“乖,不要亂動。”
隨即伸出手,抬起馬蹄,馬匹彷彿聽懂了馬伕的話,畢竟在一起也已經相處多年,通了一些靈性,馬伕一瞧之下,頓時大驚失色,在馬蹄之上,拔下了一顆長長的鋼釘。
隨即大聲喝道:“王妃。”
剛剛步入門口的鳳七七,聞言,秀眉微微一蹙,綴著頎長睫羽的鳳眸內,閃過了一抹不悅之色,轉過身來,輕啟朱唇,開口說道:“怎麼了?”
馬伕拿著染血的鋼釘,快步跑到鳳七七身前,躬身一禮,開口說道:“王妃,老奴在馬蹄上,拔下了一顆鋼釘,這一定是有人蓄意陷害於您,若不然,經常出入逸王府,從未出現過這種事情。”
鳳七七闔了闔雙眸,開口說道:“怎麼早沒有發現,會不會是在街上不小心踩到的?”
馬伕搖了搖頭,開口說道:“絕對不可能,您瞧王妃,這可鋼釘根本就在地面上立不起來,馬匹又如何能踩到呢?定然是有人蓄意刺進去的。”
鳳七七聞言,頜了頜首,朱唇輕啟開口說道:“好,本王妃知道了,但這件事情,千萬不要讓王爺知道,若是被王爺知道,定然會擔憂,日後再向出去,就會異常的困難,知道嗎?”
馬伕見狀,點了點頭,開口回道:“是,老奴知道了。”
隨即將鋼釘收起,轉身離去,鳳七七望著馬匹,深琥珀色的瞳仁內,滿是疑惑之色,開口問道:“到底是誰呢,怎麼會悄無聲息的將鋼釘放入馬蹄中呢?我們從未離開過馬車,難道是在逸王府的時候就被人放了進去嗎?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