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中道:“錦兒側妃的病情不容樂觀,先前所說的三月之期,恐怕活不了那麼久,這個夏天怕是熬不過去了。”
雖然早就已經預想到了這個結果,但聽到郎中親口說出,鳳七七還是有些接受不了,尤其是今日死了那麼多人,發生了那麼多事,一時之間,鳳七七有些難以接受,而眼淚早已經哭幹。
鳳七七開口說道:“好,我知道了,去吧。”
郎中躬身應道:“是,王妃也不要太過本王,奴才有句話,不知道當講不當講。”
鳳七七眉心微蹙,開口道:“說。”
郎中闔了闔雙眸,開口說道:“是,那奴才就有話直說了,向錦兒側妃的這種病症,實際上,每每多活一日,都是對她的折磨,日後幾乎都會有吐血的現象發生,王妃可要做好準備。”
鳳七七聞言,開口道:“好,我知道了。”
郎中道:“既然這樣,奴才告退。”
語畢,踱步向郎中的居所行去,待郎中走了之後,鳳七七此時此刻不知道該用什麼方式來對待錦兒,還不能直言,有不能過分關心,若不然錦兒一定會察覺到,甚是為難。
不多時,鳳七七回到了自己的臥房,在床榻之上躺下,一陣眩暈的感覺襲來,昏睡了過去。
希藍的別院之中,卉珍在希藍身前,開口說道:“公主殿下,奴婢剛剛見到王妃甚是傷心的回到了別院中,而奴婢已經側面打聽到,錦兒活不過這個夏天了。”
希藍聞言,秀眉緊蹙,如明珠般的鳳眸之中,閃過了一抹揶揄之色,朱唇輕啟開口說道:“哼,她還知道傷心不成?早幹什麼去了,如今錦兒命不久矣才知道關心,錦兒也是個苦命的人啊。”
卉珍道:“那我們要不要趁此機會做些什麼?一定能一舉將鳳七七擊垮,這個時候的她,最是脆弱。”
希藍道:“難道想找死不成嗎?這個時候,王爺定然會日夜守在鳳七七身邊,若是出現一絲差錯,你我都會陷入萬劫不復之地,切莫輕舉妄動,知道嗎?”
卉珍應道:“是,奴婢知道了。”
接而來三的身邊有人死去,而錦兒如今也被告知熬不過這個夏日,鳳七七醒來之時,頓覺頭痛無比,剛剛睜開雙眸,便見到君莫黎守候在身邊。
頓時微微一愣,開口說道:“王爺?你怎麼回來了?”
君莫黎一臉心疼的望著鳳七七,開口說道:“你瞧瞧現在是什麼時候?”
鳳七七聞言,向窗外望去,只見此時已是深夜,鳳七七不禁微微一驚,開口問道:“我到底睡了多久?小世子可餵奶了嗎?”
君莫黎伸出手臂,抓著鳳七七的香肩,開口說道:“你現在什麼都不要管,將自己的身子調養好,知道嗎?小世子已經餵過了奶,現在已經睡下,這幾日瞧你的臉色,快趕得上錦兒了。”
見君莫黎提起錦兒,鳳七七有事一陣難過,開口說道:“王爺,今日錦兒來了,不過剛剛坐了片刻,便咳血暈倒在地,找來郎中瞧過,郎中說……”
君莫黎聞聽此言,頓時一股子不祥的預感冉冉升起,墨染的劍眉微微一蹙,如黑曜石般的雙眸之中,滿是疑惑之色,開口問道:“錦兒怎麼了?”
鳳七七道:“說錦兒怕是熬不過這個夏天了,還說讓我們隨時準備好後事。”
君莫黎道:“怎麼會這麼快,先前說一年,後來又說三個月,怎麼現在三個月都活不過,本王樣這些人有什麼用,連能活多久都說不準。”
鳳七七道:“這也不怪郎中,癆疾這種病症,本就異常的難纏,誰都說不好,但這次沒有讓錦兒知道,王爺若是有空閒的話,就奪去陪陪她吧,我沒事,不必為我擔心。”
君莫黎有些微微不悅,開口說道:“不用為你擔心,你看看你憔悴的樣子,本王怎麼能夠不擔心,若不然叫來宮中的太醫瞧瞧吧。”
鳳七七道:“我沒事,只是睡太久,待有些頭痛罷了,而錦兒隻身下不到數月的時間,總不能讓她抱憾而亡吧。”
君莫黎道:“那好,本王可以去陪著錦兒,但是你要答應本王,好好用膳,不要在為被人的事情糟踐自己的身子了,知道嗎?”
鳳七七道:“好,我答應王爺,近日事情實在是太多了,一時有些接受不了,以後不會了。”
君莫黎點了點頭,開口道:“那好,你好生歇息,本王去錦兒那裡瞧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