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君莫黎還如同逸王一樣,去了皇宮之中上早朝,希藍自從在柔然歸來之後,還未來給鳳七七請過安,雖然她們的關係不像先前那般,面和心不和,親如姐妹,但該有的禮節,還是要有的。
鳳七七的別院之中,希藍出現在了鳳七七臥房的門口,輕輕的叩響了房門,鳳七七在裡面輕聲應道:“進來吧。”
隨即希藍推門而入,鳳七七見希藍前來,將小世子交到了侍女的手中,踱步走到希藍身前,抱著希藍微微一笑,開口說道:“你終於肯出來了,還以為你的傷害沒好,我正要去看你呢。”
希藍莞爾一笑,開口道:“怎麼有王妃去瞧側妃的道理,當然也是妹妹來看王妃才對啊,妾身給王妃請安。”
鳳七七嗔怪的看了希藍一眼,開口說道:“現在你還需這般客氣嗎?日後就不用請安了,來快過來坐。”
語畢,拉著希藍瑩白的纖手,先桌案前走去,二人在桌案前相對而坐,希藍道:“小世子可還聽話嗎?是不是越長大,越淘氣了呢?”
鳳七七秀眉微微一蹙,輕啟朱唇,開口說道:“可不是嘛,最近非常的淘氣,都打碎了很多珍貴的酒盞了,不是捨不得那些東西,而是怕這些東西隨了之後傷到他,可他還是對酒盞異常的感興趣。”
希藍聞言,開口笑道:“保不齊這個小傢伙長大之後,回事個大酒鬼也說不定,是不是有些更像王妃的性格啊?”
鳳七七道:“本王妃可沒有嗜酒成性的習慣,只是偶爾會與一些要好的人,相互喝一點便好,點到為止。”
“哦?不如這樣,今晚我們喝幾杯和好,也慶祝下我們都平安的還活著,能死裡逃生,都與彼此有著莫大的關係,正好藉此機會,好生謝謝姐姐。”
鳳七七聞聽此言,本來是非常願意的,一臉的笑意,但是聯想到錦兒之後,忽然心中一緊。再也沒有了任何的把酒言歡的想法。
鳳七七的神情變化,沒有逃過希藍的眼睛,希藍如明珠般的鳳眸之中,閃過了一抹疑惑之色,朱唇輕啟開口說道:“怎麼了姐姐,是不願意嗎?”
鳳七七搖了搖頭,開口道:“並不是不想與你把酒言歡,而是錦兒現在的身子,我每日都要去她哪裡很多次,我才放心,是在是走不開。”
希藍見狀,闔了闔雙眸,開口說道:“哦,原來是這樣,那就等錦兒妹妹的病症好了之後,我們在一起聚聚,豈不是更好。”
希藍只知道錦兒得了重病,但並不知道到底患有什麼病症,還以為有好轉的餘地,而鳳七七聞言,不由得臉色一變,開口說道:“錦兒的病症,已經治不好了。”
希藍微微一愣,不可置信的望著鳳七七,開口說道:“什麼?錦兒得了絕症嗎?是什麼時候的事情,怎麼會這樣,她的年紀,比我還要小上許多,就這樣得了絕症不成嗎?”
雖然之前已經儘量做好了保密的措施,但是希藍還是知道了錦兒患病,可萬萬沒有想到,竟然到了這般地步。
鳳七七道:“是很早以前的事情了,一開始還說有一年的期限,再後來就是三個月,前幾日,郎中瞧過之後,是熬不過這個夏日了,如今馬上大限將至,真是不知道該如何面對錦兒才好。”
語畢,綴著頎長睫羽的鳳眸之中,隱隱的有淚花在閃動,希藍道:“那不如我也隨姐姐去瞧瞧錦兒吧。”
鳳七七道:“那好,我們一同前去,好好陪陪她,也不至於在這最後的日子裡,孤獨的離去。”
隨即二人走出了鳳七七的臥房,向錦兒的別院當中行去,待二人進到房間內之後,錦兒見希藍前來,眼神之中滿是疑惑之色,平日裡她與希藍並無交集,還聽聞她與鳳七七向來不合,今日這是怎麼了。
鳳七七瞧出了錦兒的疑惑,微微一笑,開口說道:“錦兒,希藍側妃如今已經不是當時的那個希藍公主了,如今我們都是一家人,在柔然若是沒有希藍妹妹,恐怕我與王爺,都不會再次回到大晉了。”
錦兒聞聽此言,開口道:“哦?原來是這樣,我就說嘛,你們二人湊在一起,總覺得有些奇怪,原來是已經冰釋前嫌,這就說得通了,別愣著了,希藍姐姐,快過來坐。”
希藍笑著回應道:“好。”先端坐於桌案前,而鳳七七則是坐在了錦兒的床榻邊,開口道:“怎麼樣,今日有沒有出現咳血的症狀?”
錦兒道:“還勞煩姐姐掛心,錦兒已經有些日子沒有咳血了,我有的時候還在想,是不是我的癆疾就要好了?”
希藍笑道:“原來是癆疾,我還以為什麼了不起的病症,錦兒妹妹放心,王爺一定會找到醫治妹妹的方法的,千萬不要將此病症放在心上。”
錦兒道:“是啊,我也相信王爺,一定能找到方法醫治我,如今已經不在咳血,我也對治好病症充滿了信心。”
三人再次寒暄了片刻之後,鳳七七瞧著錦兒的模樣有些累,隨即開口道:“錦兒妹妹,你也累了吧?那我們就先回去了,明日再來看望你。”
錦兒點了點頭,開口說道:“好,若是我的身子舒服的話,還可以去希藍姐姐那裡逛逛,如今這個狀況,顯然是不可能了,不見不知道,一見之下,希藍姐姐的人,甚是好呢。”
希藍聞聽此言,莞爾一笑,開口道:“你若是喜歡姐姐的話,日後我會與王妃一同來找你就好了,只要你不是對我心生芥蒂就好。”
錦兒道:“怎麼會,你與王妃都冰釋前嫌了,錦兒又什麼不喜歡希藍姐姐的呢,何況你是我們黎親王府的大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