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七七道:“一定,你放心,這件事情只有我們和王爺知道,其他人不會告知,放心大膽的說。”
郎中頜了頜雙眸,開口說道:“錦兒側妃患的乃是癆疾,會有咳血的徵兆,老奴覺得,錦兒側妃不出一年之內,便會身隕。”
鳳七七聞言,頓時瞪大了雙眸,深琥珀色的瞳仁內,滿是不可置信,朱唇輕啟開口說道:“此話當真?怎麼會這樣,之前怎麼一點徵兆都沒有?你確定你沒有瞧錯嗎?”
郎中見狀,忙開口說道:“這種事情,老奴不敢說假,癆疾這種病症,如若發現,便是後期階段,也就是不可治癒,所以……”
話未說完,便見到鳳七七緊蹙著秀眉,眼角流下了兩行溫熱的淚水,郎中見狀,暗暗的搖了搖頭,開口說道:“王妃,若沒什麼事情的話,老奴告退。”
語畢,便默默的走開,向居所行去。
而鳳七七根本就沒有聽到郎中在說什麼,依然沉浸在悲傷的情緒當中,完全沒有注意到,郎中已經離開。
良久,鳳七七回過神來,淚眼婆沙的望著錦兒別院的方向,沒有前去,而是轉身向自己的臥房走去。
夜晚,君莫黎從宮中歸來,便來到了鳳七七的臥房,踱步走到熟睡的小世子身前,微微一笑,俯下身來,在小世子的小臉蛋上落下一吻。
隨即轉為望向鳳七七,見鳳七七緊蹙著秀眉,彷彿眼眸還有哭過的痕跡,頓時墨染的劍眉微微一蹙,如黑曜石般的雙眸之中,滿是疑惑這色,開口問道:“你怎麼了?怎麼好像不高興的樣子。”
鳳七七聞言,頜了頜雙眸,踱步走到桌案前坐定,君莫黎也隨之坐下,鳳七七開口說道:“今日,我與錦兒在雨中賞景,錦兒便開始咳嗽了起來,隨即便便獨自叫來了郎中瞧。”
說道這裡,鳳七七不禁再次哽咽了起來,在也說不下去一句話,君莫黎見狀,便知道這其中一定有事情。
隨即開口問道:“可是查出了什麼不好的病症不成嗎?錦兒小小年紀,應該不會吧。”
鳳七七緩了緩情緒,擦乾眼角的淚水,朱唇輕啟開口說道:“錦兒患上了癆疾,郎中說,還有一年左右的生命。”
君莫黎聞聽此言,頓時大驚,瞪大了雙眸,開口說道:“這怎麼可能,錦兒年紀如此之小,怎麼會患上這種病?是不是郎中瞧錯了?”
鳳七七道:“不會有錯,我已經問過郎中了,確實是癆疾,並且已經患病許久,這種病,發現便是後期,無法醫治,只得讓患者減輕些痛苦而已。”
君莫黎緊蹙著如扎龍般,漆黑如墨的劍眉,開口說道:“怎麼會這樣,年紀輕輕,竟然還剩下一年的生命。”
鳳七七頜了頜雙眸,開口說道:“王爺,錦兒最大的心願,可能便是得到王爺的愛,眼下還有一年的時間,我希望王爺在這一年期間內,好好的愛錦兒,讓她感受到人間的溫暖。”
君莫黎聞言,頜了頜首,開口說道:“好,本王一定多娶錦兒那裡,畢竟就算在不願意,也就只有一年時間不到了,了卻她的一番心願。”
鳳七七道:“是,哪怕您裝著愛她也好,僅僅一年而已,多去看看她。”
君莫黎道:“嗯,本王知道了,今晚便去,只不過,這般忽然的前去,錦兒會不會升起疑心,她現在應該還不知道,我們已經知道她患病的事情吧?”
鳳七七道:“是,錦兒在找郎中瞧過了之後,便告知了郎中,不要讓我們二人知道,想必她也不想讓我們跟著她擔憂吧。”
君莫黎頜了頜雙眸,開口說道:“本王知道了,這邊去她的別院。”
鳳七七道:“王爺一定不要讓錦兒瞧出,您已經知道了這件事情,否則,她一定不會讓我們任何人接近,那樣的話,恐怕一年的期限,她都會堅持不到……”
君莫黎道:“放心吧,本王不會讓她瞧出的,你好生歇息吧,本王去瞧瞧,今夜也許就不會回去了,希望你不要……”
鳳七七聞言,緊蹙著秀眉,朱唇輕啟開口說道:“這都什麼時候了,我怎麼還會在乎這些東西?難道在王爺的心中,我鳳七七就是這樣的一個人嗎?”
君莫黎見鳳七七生氣,忙開口說道:“不,本王不是這個意思,是本王的不對,你莫要多想,本王這就去錦兒的別院。”
語畢,站起身來,逃也似的走出了鳳七七的臥房,鳳七七望著君莫黎的背影,頜了頜雙眸,深琥珀色的瞳仁內,隱隱的有淚花在閃動。
君莫黎離開了鳳七七的別院之後,不多時,便來到了錦兒的臥房門前,叩響了房門。
錦兒躺在如榮軟塌之上,聽聞叩門聲,秀眉微微一蹙,輕咳了兩聲後,開口說道:“進來。”
隨即君莫黎推門而入,錦兒見君莫黎前來,頓時一喜,但雙眸之中閃過了一抹疑惑,隨即走下床榻躬身一禮,開口說道:“妾身見過王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