翟懷見狀,開口說道:“恐怕這件事情,不是你一個小小的侍女能夠代為轉達的,還是老奴移步書房吧。”
語畢,站過身來,踱步向書房的方向走去。
待來到了書房後,翟懷徑直的推門而入,獨臂的君庭樊見翟懷前來,與侍女的反應如出一轍,開口說道:“翟公公?”
翟懷頜了頜雙眸,躬身一禮,開口說道:“老奴見過端王殿下,換上有要事傳喚您入宮相商。”
君庭樊聞言,雙眸之中滿是疑惑,開口說道:“哦?不知父皇何事如此急切的召見本王入宮?”
翟懷道:“端王殿下,您還是自己去問皇上比較好,一言半語老奴也說不清楚。”
君庭樊道:“那好,本王便隨翟公公前往宮中一趟。”
翟懷道:“是。”
隨即二人坐上了回返宮中的馬車。
待君庭樊來到了養心殿之後,便見到全皇貴妃跪在換上面前,臉頰之上的淚痕尚在,頓時渾身一震,踱步走到換上身前,躬身一禮,開口說道:“兒臣參見父皇。”
而皇上望著君庭樊,開口說道:“起來吧,過來坐。”
全皇貴妃聞言,開口應道:“是,臣妾謝過皇上。”
隨即站起身來,抱著君庭樊,開口說道:“樊兒,母妃恐怕日後不能護在你左右了,一切的事情,都要靠你自己了,莫要為了名位與其他人爭奪,只要好生的而活下去,母妃死也能瞑目了。”
君庭樊聞聽全皇貴妃此言,雙眸之中滿是疑惑,開口問道:“母妃,您這是怎麼了,為何說出這番話?”
全皇貴妃莞爾一笑,開口說道:“沒什麼,只是本宮自制這麼多年,都未曾好好的照顧過你,自覺虧欠了你太多,太多……”
君庭樊道:“母妃莫要說這番話,是兒臣未盡到孝道。”
全皇貴妃定睛望著君庭樊,兩行熱淚,潸然而下,強擠出一絲笑容,開口說道:“去吧,母妃只是想念樊兒,還有要事要與你父皇相商,回去吧。”
君庭樊雖然滿腔疑惑,但全皇貴妃依然這麼說了,定然是不想要自己知道的,便望著皇上,開口說道:“父皇,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皇上緊蹙著墨染的劍眉,開口說道:“既然你的母妃不想要你知道,你就不要問了,去吧。”
君庭樊無奈,只得開口應道:“是,兒臣告退。”
隨即望著全皇貴妃,不知為何,心中忽然隱隱作痛起來,隨即躬身一禮,轉身向養心殿外走去。
全皇貴妃望著君庭樊的背影,開口說道:“樊兒,好好活著,記住母妃的話。”
君庭樊停下腳步,隱約彷彿感覺到了什麼一般,頭也不回的開口說道:“是,兒臣一定謹記在心,母妃保重。”
語畢,舉步走出了養心殿。
待君庭樊走後,全皇貴妃再次在皇上面前跪倒在地,開口說道:“臣妾謝過皇上,臣妾此生,再無任何遺憾,動手吧。”
換上聞言,頜了頜雙眸,開口道:“來人。”
不多時四個侍衛走入養心殿之中,踱步來到皇上身前,躬身道:“皇上。”
翟懷上前一步,將準備好的白綾,和毒酒端到了四個侍衛的面前,開口道:“這時賜給全皇貴妃的,明白嗎?”
侍衛見狀,微微一愣,隨即開口應道:“是,屬下明白。”
語畢,翟懷將毒酒和白綾遞到了其中一個侍衛的手上,開口說道:“去吧。”
侍衛躬身道:“是。”
隨即轉過身來,望著全皇貴妃,開口說道:“全皇貴妃,請吧。”
全皇貴妃聞言,木訥的站起身來,雙瞳空洞無神,被兩個侍衛駕著,向未央宮的方向行去。
皇上望著全皇貴妃的背影,搖了搖頭,默默不語。
待侍衛將全皇貴妃駕到了未央宮之後,將毒酒與白綾放在桌案之上,便退出了未央宮,在門口的位置站定,默默等待著全皇貴妃的死去。
按照大晉的慣例,是絕對不會允許全皇貴妃活著走出這扇門的,所以侍衛不敢有一絲一毫的懈怠。
全皇貴妃望著面前的毒酒,嘴角牽起了一抹邪異的淺笑,拿出酒盞,為自己斟滿,自顧自的開口說道:“本宮爭鬥了一輩子,最後還是爭不過你們,本宮做鬼也不會放過你們的。”
語畢,將酒盞中毒酒一飲而盡,站著椅子,將白綾綁在房梁之上,將頭顱神了進去,隨即用力將椅子踢開,不多時便瞪大著雙眸,七竅流血而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