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顯然是某人的記憶!而且這個人,跟太瓊門關係匪淺。
河圖記得,太瓊門是三千多年前建立起來的。
門派歷史不算短,但跟九仙門那樣的封神之戰後就建立的仙門,是肯定沒辦法比歷史的。
此時蒼山上還沒有半個建築物,說明這記憶中人,起碼也是三千多年前的人物了。
難道是太瓊門的祖師?
河圖奇怪的想著,眼前記憶還在繼續推演著。
那少年的拿出了奪天決後,畫面一晃,卻見到那少年郎終日開始在蒼山上修行起來。
而原先的墳墓也已經被意見茅草屋子所取代,河圖看那個位置一愣,這不是祖師殿嗎?
建墳上的?這風水得多兇啊?
河圖倒是從來都不知道這件事情。
記憶的畫面中,那少年一天天的長大,蓄了鬍子,穿著日月陰陽袍。
有兵荒馬亂時候的亂兵,趕著百姓們上山,被這少年悉數打跑。
有放牛的少女,曾每日來山峰,看那上年修行練功。
少年終究是打了光棍,看著少女穿上嫁衣,上了他人的牛車。
那少年開始遊歷人間,遇到過瞎眼的道士,住在破爛道觀終日下棋;
遇到過孤高的劍士,一人一劍,尋求自己的劍道;
也遇到過顛沛流離的百姓們,為了生活苦苦掙扎。
有飛來飛去的隱士修士為這少年指點迷津;
也曾有蒙著面紗的仙子,深情款款。
但少年不為所動,一心撲在修行之上。
河圖看到這裡,表情有點古怪,難道打光棍是太瓊門傳統?
那少年年少下山,再回到太瓊門時已是中年道人。
蒼山上開始漸漸熱鬧起來,出現了幾個新的面孔。
他們對著蓄了鬍子的穿著日月陰陽袍的掌門叩拜,很快也開始每日修行,生活在蒼山之上。
房舍也跟著一天天的多了起來,地上被平整之後,鋪上了石頭磚塊,院落裡甚至還養起了小雞小鴨來。
畫面急轉,那穿著日月陰陽袍的男人卻已經垂垂老矣,在蒼山腳下,有山門立起,上書三個大字——太瓊門。
那年老的掌門,將一箇中年男人喊到太瓊門祖師殿中的祖師牌位前,隨後將在那個中年男人的面前,將祖師牌位下的師專掀起,將一個包裹放在祖師牌位下方的石板中。
對著那個中年男人說了幾句話,坐在原地垂下了頭。
接下來的畫面,河圖很確定,應該都是歷代太瓊門掌門的記憶了,共經歷十二代掌門,太瓊門人數多時,有數百人之多,整個山峰上,都建滿建築物。
也有其他修士來進攻仙門,互相廝殺之間,太瓊門人元氣大傷等等。
但終歸還是有驚無險。
每一代的掌門都是兢兢業業,用著自己的方法,將太瓊門的衣缽傳承下來,臨死之前,又會喊上下一任的掌門,到祖師殿訓話,隨後將自己的包裹放在祖師殿祖師牌位的石板下面。
看著這些掌門人們一生的經歷梗概之後。
河圖其實是有點不好意思的,每一任掌門人都在殫精竭慮的發展門派,到了自己,成天想著怎麼摸魚,怎麼和小師妹兩人獨處,至於太瓊門?
說句老實話,很多時候河圖都忘記自己還是太瓊門的掌門人了。
說起來有點慚愧,但河圖剛剛才產生慚愧負罪這種心思的時候,卻見到了一個讓他很熟悉的人。
天重真人。
大概是師祖的人物,白髮蒼蒼的站在祖師牌位之下,像是歷代掌門一樣,將自己的包裹放進了祖師牌位的下面,隨後將身上的那間太瓊門的日月陰陽袍,交到了天重真人的手上。
隨後那位祖師盤腿打坐,垂著頭,駕鶴歸西了。
天重真人捧著日月陰陽袍,跪下磕頭拜了三拜,這才將日月陰陽袍披上,隨後從祖師殿走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