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船有名兒嗎？”

“沒有，您給取一個？”

“這麼醜的船，我才不取。”

“說不定這船的船靈也是個姑娘哩？”

“哦？那你讓她出來給我看看。”

仙船自空中緩緩降落，落到蔚藍的海面。從他們降落的地理位置上來看，這個地方應該是這顆星球的北極。不過這個星球的北極並沒有大陸，只是一片巨大的海。

這艘船並沒有船靈，用於容納船靈的核心裡空蕩蕩，什麼都沒有。它已經變成了一個死物，雖然依舊‘仙氣十足’，充滿仙家威嚴。

但沒有了‘靈’就算再怎麼仙氣飄飄，又有什麼用呢？不過是一個死物罷了。

“我說，器靈到底是什麼個玩意兒？”

這是陳北一直想弄明白的一件事情，那就是，所謂的“器靈”到底是什麼？人工生命？這個世界的修仙文明們已經能夠做到人造生命了麼？

“本質上其實還是人。”恆玉走到甲板邊緣，看向下方的海洋。儘管這裡是北極，但海水的溫度倒還挺正常的，不然就該結冰了。

“正常的生命如何孕育，我們也就如何孕育。所謂的‘仙器’，其實就是物化了的人罷了。”

“那一定很痛苦吧？”

聽完恆玉給出的答案，陳北瞬間就不好了。感情這所謂的仙器，所謂的‘器靈’，其實就是把一個人的魂靈給塞進去啊？把人煉成器？

“不。”恆玉轉過身，朝著陳北一笑，“其實並沒有真人您想得那麼恐怖，至少對於我這樣的仙器來說是如此。”“

我們化身為器其實也是我們自願的，因為原始的肉身已不復存在，若想繼續以‘仙’的身份生存下去，而不是魂飛魄散，墮入輪迴。化身為器其實也算是一個很不錯的選擇了，多少人想變還變不成哩。”

“但總有人不是自願的吧？”

“那當然，比如魔器。它的煉製方法就是在屠…”

“好了好了你不要再說了！”

陳北直接躥上前，抬手捂住恆玉的嘴，後者被他將嘴巴捂住，眼中帶著笑，直接就將身體往陳北的懷裡靠。

“我沒心情！”

“可我有呀，來嘛…”

“不！”

“負心郎，有了新歡就忘了舊愛是吧！？”

“是又怎麼樣？”

“嗚…！嗚呼！我怎麼就生得這樣命苦…嗚嗚嗚…”

當和恆玉越來越熟悉後，她的本性便也開始暴露地越來越多了。

陳北雖然看似蠻橫無理，是個殺神，但實際上他是很好說話的，承受度也很高，高到能被人瘋狂折磨卻依舊保持忍耐。

“哼哼”

恆玉一把撲在陳北懷裡，哭著哭著，突然又笑了起來，她抬起頭，看著陳北：

“你不和我快活，那你也別想和她們快活。那幾個蛇妖可是怕我得緊，我若是不開口，她們可不敢…”

“北郎～”

瞬間，恆玉的臉就漲成了豬肝色。這回該輪到陳北冷笑了：

“呵呵，不敢？王八蛋，你看我怎麼教訓你！”

“噫！真人不要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