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恆虎掐住尤蘭脖頸,尤蘭拳打、腳踢、爪子撓、發射袖箭,也掙脫不開,俏臉憋得通紅,眼球暴突,眼瞅著要斷氣了。
唐小米與彭懷臣都是近戰肉搏型的招式,拳拳到肉,打得砰砰作響。此時脫不開身幫尤蘭,顯得十分著急,不禁有些亂了章法,連續三招極耗真氣的“飛龍在天”,被老練的彭懷臣躲過之後,唐小米消耗巨大。
妖僧提莫揪住馬邦德的衣領,連續揮拳,把馬長老打得鼻孔穿血。馬邦德萬萬沒想到,這看起來其貌不揚的和尚,竟然會如此辛辣手段,他竟然提前在這裡埋下了許多殭屍。自己還以為一切盡在掌握當中,卻不知不覺中落入了妖僧的圈套。
十多個殭屍的屍爆,可比一顆雷光石威力大得多。馬老頭很受傷。
被掐住脖頸的尤蘭,臉上、心口、腹部連招重擊,而她的近身反擊,卻打不動方恆虎。長時間窒息,讓她有些精神恍惚。
或許是出於本能,她把手伸向了腰間,抽出一顆定魂針。
師父曾經說過,不許對活人用定魂針。可師父也說過,如果對方威脅到你的生命,任何手段都可以使出來,不要顧及所謂的光明與否。師父的原話是:“命都沒了,還光明個屁。”
曾經一個黑風夜,藉著微微燭光,尤蘭在小黑屋裡,拿兔子做過一次實驗,一顆定魂針帶著一縷詭異定魂真氣,刺入兔子的頭頂,不久後神奇而可怕的一幕發生了,兔子的瞳孔由血紅變得黝黑,又從黝黑變得湛藍,夜色裡,幽幽藍光,說不出的恐怖。
那兔子並沒有死,後來變成了兔子精,被唐小米一腳給踢死了。兔子的屍體還沒來得及處理,竟然神奇地不見了。她們並不知道,那兔子其實是被崆峒派趙道友偷走吃了。不過趙道友至今為止看起來也沒什麼異常。看來那兔子並沒有毒。
打那以後,尤蘭就沒再試過定魂針的神奇之力。
尤蘭打架,從來不會直接使用實招,無論有沒有用,前三招往往都是虛招。空手一揮,方恆虎躲一下,再一揮,方恆虎又躲,第三次揮出的時候,方恆虎不躲了,他以為此時尤蘭已經神志不清,揮手只是最後的掙扎,於是繼續發拳擊打尤蘭的臉。
嘭嘭嘭,把尤蘭打得腦袋像撥浪鼓一樣。
再這樣打下去,恐怕尤蘭就要死在他的拳下。
哪知尤蘭又揮舞一下手臂,看起綿軟無力,手裡竟然飛出一根針來。
“噗”
針紮在了彭懷臣的印堂,可並沒有穿透顱骨,而針的傷害極低。
“龍戰於野!”唐小米一巴掌拍下來。
“鐵砂掌!”彭懷臣抬手招架。
“嘭!”彭懷臣被震退一丈多遠,兩臂麻木,再舉胳膊感覺吃力。
“神龍擺尾!”唐小米乘勝追擊,飛起一腳。
“咔吧”
彭懷臣兩隻胳膊交疊,十字交叉,硬接唐小米一腳,結果卻聽到胳膊上傳來咔吧一聲脆響,估計其中一隻胳膊不是骨折就是脫臼了。
“咕嚕”
彭懷臣在地上打了幾個滾。
“咣!”
撞到石頭上。
唐小米氣海震盪,已經打不出連招了,她打出的龍看起來越發虛幻,威力大減。而對面的彭懷臣也沒好到哪裡去,被那雷光石炸了一下,他也是氣海不穩,苦苦支撐。其實他與方恆虎武功不分伯仲,可他倒黴一些,對手是硬碰硬的唐小米。一邊打,一邊加重傷情。
“你們快點下狠手吧,我快堅持不住啦!”彭懷臣喊。
妖僧老拳猛砸馬邦德,卻發現這中了屍毒的馬邦德抗擊打能力驚人,一番老拳相加,拳頭都打破了,竟然還是不能殺死老馬頭。
“你個老不死的,看來貧僧不耗費點功力,還弄不死你了!”
聽見彭懷臣慘叫,知道戰況不妙,妖僧吞下一顆黑色藥丸,突然功力增加一層。再一拳打出,馬邦德噴出一口老血,完全失去了反抗能力。
此時的馬邦德心中懊悔至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