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過了多久,周圍的世界開始變得嘈雜了起來,不用刻意,只需要靜靜地躺在那裡,就可以聽到許多詞意不明的語句。
“唔……居然就這樣昏過去了,真是……”
島田緊鎖的濃眉逐漸向兩側舒展,他單手扶額,注意到自己正坐靠在先前木林吉坐在的椅子上;手中的太刀不翼而飛,但睜開雙眼向前一望,卻發現它已經插入刀鞘,如同隱藏了爪牙開始假寐的野獸,靜靜地臥在辦公桌上。
“組長……”
圭右的聲音適時在耳旁響起,尋聲望去,只見上田圭右正彎腰鞠躬,低著頭靜靜等待著他的回覆。
“圭右君……行了,抬起頭來吧。”
島田輕輕一揮手,示意圭右可以不用行禮;圭右再次點頭過後,便直起腰桿,往後退了幾步,目光灼灼的注視著他,彷彿在等待著什麼。
島田身上的傷,多數已經變成了烏黑堅硬的痂,深下少數較深的傷口也在緩緩地癒合,相信在幾天之後,這次戰鬥所受到的傷便會痊癒。
“莫特呢?就是一個黑髮碧眼的歐洲男子。”
直到這時,島田的意識才算徹底的清醒過來;他開始在已是一片狼藉的辦公室裡巡視著,似乎是在尋找著什麼,但哪怕已經一處不落地看了兩三遍之後,他也只是看到寥寥幾名山田組的組員,並沒有看到莫特。
“您是說那個挪威人吧?我和幾個兄弟在聽到樓上的動靜之後立刻就趕了上來,當我們趕到的時候,就只看到他站在門口,而您那時候已經倒地了。”
“然後呢,他為什麼沒有攻擊你們?”
其實在暈倒前的那一段時間裡,島田的意識便已經開始變得渾噩,就連莫特最後說的那些話,他都已經有些記不清楚了。
“他應該是注意到我們衣服上的標誌了,然後在丟了一張名片給我後,便離開了。”
說著,圭右便從口袋裡拿出一張黑色的硬質金卡(金屬卡),在金卡的表面,還刻有一串雪白的數字,看那排列,應該是原東京區的號碼;而在金卡的另一面,則刻有一個奇怪的圖案。
一柄花紋華麗的十字劍印於其上,在十字劍刃上還纏繞著一條黑色長蛇,它仰天張口,似乎是想要將劍柄吞下。
“WBS?”
以山田組資訊網的強大,怎麼會不知道這種規模龐大的國際組織,雖然這個組織的存在只在各國頂層之間流傳;其實早在一年前,WBS就已經派人去過山田組,希望藉助他們強大的資訊網進行新種回收,也就是合作。
“是的組長,那個叫莫特的男人應該就是一個WBS的侍者了。”上田圭右語氣恭敬地說到。
“看來,他們這是因為失去了木林吉的隕龍組,想要轉而與我們合作啊……”
“這應該就是他不殺我的原因吧。”島田喃喃自語,他將金卡放在桌上,接著拿起太刀,將它別在腰間,戰戰巍巍地從椅子上站起。
“走吧,去地下室二層,如今木林吉已死,這隕龍的大部分,自然就是我山田的了。”
島田回頭望了眼餘溫尚存的椅子,在那裡,他彷彿還可以看到木林吉坐在那裡悠哉悠哉地端著茶杯喝茶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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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會出去了,你就躲在我的身後,現在他們應該是把大門鎖死了,我們暫時是出不去的。”
韋德握著那兩柄閃耀著金色電光的匕首,在防彈玻璃的那面牆體上輕輕敲擊;這裡是整間密室最薄弱的一環,自然也是突破的最佳選擇。
“那你想怎麼做?”
“當然是把他們全部撞倒,然後開啟大門,一鼓作氣衝出去唄;對了,如果可以,你儘量嘗試著使用能力,畢竟我的速度已經追不上子彈了,還是有點困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