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一間隱藏在曼哈頓區的某條小巷的咖啡店,沒有誇張的招牌,沒有過分的宣傳,只是靜靜地存在於那一彎一巷之中,一立,就是六十年之久。
“一杯藍山咖啡。”
一位帶著紳士帽,身穿深色風衣的金髮中年男子剛推開那扇小木門,便衝著門對面那個正在櫃檯裡忙碌的老闆叫喚了一聲。
咖啡店不大,只能擺放六七張小圓木桌,這裡的裝修風格有點西部酒吧的感覺,用來照明的也只是幾盞昏黃的蠟燭,腳下由木板鋪成的地面還顯得有些潮溼。
咖啡店今天的人不算多,而且非常的安靜。
他轉身走向了一張靠在角落的角落的圓桌,在那裡,已經坐著一名拿著報紙仔細閱讀的男人;看那報紙的日期,卻是四個月前,頭條為東京之災的報紙。
“你來的挺早啊。”
約翰從桌子底下拉出一張木椅,非常自然地坐在了那個男人的對面,而那個男人也同時放下了手中的報紙,將他的容貌暴露出來。
那是一個亞洲人,膚色應該是因為日曬,變成了健康的古銅色;他有著一張稜角分明的國字臉,一雙黑色的眼瞳炯炯有神,閃爍著軍人一般剛毅的光芒。
他留了黑色的寸頭,在左臉頰似乎還有一道淡淡的刀疤,那條刀疤從眼眶起,一直延伸到了脖子的位置才消失。
他身穿一件黑色的風衣,雙腳也搭配有黑色長褲和皮鞋,值得注意的是,在他的腰間,還隱約露出了一個槍柄。
“你主動邀請我,怎麼敢不早來;最近過得怎麼樣,心情應該不太好吧?”
這名亞洲男子說著一口流利且標準的英語,渾厚且富有磁性的男低音更是牢牢地抓住了每個人的耳朵,只是聽上一句,便難以忘懷,記憶深刻。
“瞧你說的,好像我一個開公司能和你這個國際組織老大相提並論似的。”
約翰這個大面癱居然流露出一絲微笑,就在這時,他點的藍山咖啡杯老闆親自送了上來,還是兩杯。
這是一個面容和藹的義大利老大爺,花白的頭髮在燭光的照耀下甚至發出了銀白色的光芒。
“謝謝。”
約翰接過咖啡,對著老人點頭示意,他作為這間店的老闆,早在上個世紀就已經在這裡開店了。
而在差不多二十年前的一個寒冷潮溼的冬季,他遇到了一個來到紐約闖蕩的年輕人,初來乍到,年輕人四處碰壁,沒過幾天就只剩二十美元,那時候,飢寒交迫的他遇到了店長,喝了一杯暖心的咖啡,重整旗鼓。
“周,你應該知道一些關於東京之災背後的事情吧。”
在送走了店長後,約翰從口袋裡拿出一個小巧的長方金屬體,他將這個長方體放置在桌面上,隨著周圍空氣的一陣波動,原本僅剩的那些碎聲便徹底被隔絕在外。
“你可別裝了,感興趣的話你早就自己黑進來了,就我們那個防火牆,你應該只要半分鐘就可以攻破吧。”
周的臉上露出一抹意義不明的笑容,他端起咖啡喝了一口,接著又緩緩放下被子:“火候剛好,味道純正,是上品。”
“告訴我吧,你們是不是對韋德有什麼想法?”
約翰面無表情地問到,他注視著周臉上表情的變化,但很遺憾,至始至終,他也只有在飲入咖啡之後,臉上才露出了一抹發自內心的愉悅。
“他?說實話,一個二級的新種沒有多少用處,不過他的能力嘛——怎麼說應該都遠超了二級的水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