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普蘭德還沒有回來,夏雨知道那個人早晚會找上門來。
夏雨正在廚房裡煮著泡麵,突然響起了敲門聲。拉普蘭德自己會帶鑰匙開門,敲門的一定是一個陌生人。看來,他想見到人來了。不過,這彬彬有禮的敲門聲,可不是她的做事風格。
夏雨已經腦補出家裡的哪面牆或是窗戶會被某個瘋子的炸彈炸開。可真沒想到來人竟然會敲門。呵呵,沒想到瘋子原來也是個講禮貌的人。
為了以防萬一,夏雨還是提起了寒月刀,走向了房門。
門外,那個人還是在十分耐心的敲著。夏雨不能根據敲門聲斷定門外是誰。他開啟門鎖,緩緩的拉開了厚重的木門。期間他的手一直在緊緊的握著出鞘的寒月刀。
可出乎他意料的是,門外並不是他想的那個白髮炸彈少女僱傭兵,而是一個男人,一個薩卡茲僱傭兵。
而且,僱傭兵並沒有動手的意思,他似乎連武器都沒有帶。
“你好,”來人開口了“我沒想到你竟然會用這種方式歡迎我。”
“赫德雷?為什麼不是W?”
“呵呵,”赫德雷慫了慫肩,笑了笑“要是那個瘋子來找你,她會走正門嗎?”
“哈哈哈,說的也是。”
說著,夏雨就轉身讓開了進門的道路。
赫德雷也沒說什麼,順著夏雨讓開的路徑直走進了屋子,甚至沒有一點防備。這位薩卡茲僱傭兵頭頭像是回自己家一樣,放下了所以警惕心。
“伊內絲沒有來嗎?”夏雨看了看門外漆黑的雪夜,問道。
“她下午來找過你了吧,我害怕她做了什麼不該做的,就來看看你是不是還活著。”
“來看看我是不是還活著?不止於此吧?”
夏雨眼神瞟向赫德雷,後者面無表情的說到:
“當然不是,我想和你談談。”
“談什麼?”
夏雨注意到,赫德雷眼神中流露出一絲難以掩蓋的悲傷。
“來談談陛下的死。”
“我真不知道,”夏雨擺了擺手說到:“下午我已經和伊內絲說的很清楚了:我失憶了。”
“你不像。”
“理由呢?”
“沒有哪個失憶的傻子會帶人偷襲烏薩斯的軍用倉庫。”
“就憑這一點?我只是想活下去,但活下去好像得花錢。”
“賺錢方式多了去了,非得……啥玩意糊了?”
夏雨猛地一驚
“臥槽我的面………”
待夏雨處理好廚房,赫德雷已經點著了一根菸,靠在沙發上悠閒的抽著。
“不是你真當這是你家啊,想幹啥幹啥?”
“哦哦,抱歉忘了。”
說完,赫德雷從兜裡掏出煙盒,遞給夏雨一支。
“抽一根,前幾天的戰利品,哥倫比亞的正品貨呢。”
“抱歉我是未成年人,不能抽菸。”夏雨裝出一副乖巧少年的樣子,讓赫德雷一陣噁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