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雄州的夜色格外明亮。
一輪滿月。
江面上春風瑟瑟,徐徐的波濤輕輕拍打著江岸。
正是半夜裡最睏乏的時候,張大雜卻要巡視著周圍的情況,行走在軍港碼頭的走道上。
“啊……哈!”大大的打了一個哈欠,王小魚撐著惺忪的睡眼不由抱怨:“你說怎麼這當班輪的這麼快啊,才幾天,又到咱們巡夜了?”
“是啊”張大雜不由嘆息一聲,罵道:“都是這幫孫子偷懶,一定改了值夜的表,你說咱們營二百多人呢!一晚上值夜三班輪換,是二十人,怎麼也得十幾天才輪到咱們一趟吧,怎的才兩三天,就輪到咱們了!”
“就是,鮑校尉一定是收了他們的銀子,所以給咱們安排班次!”
“哎,狗眼看人低鴨!”
“就是,不就是個校尉嗎?這次咱們也立了戰功,憑什麼他們就能偷懶,咱們就不行?”
想到這,王小魚越想越氣,索性不走了,一屁股坐在路邊的木頭樁子上:“嗨,你說咱們,當兵也有一年了吧?到現在還是個小兵,連個職級都不給升!這兵,當的有什麼意思?”
一聽他這話,張大雜也來了脾氣,一屁股坐他旁邊抱怨道:“就是,你說咱們,要身手,啊,也在營裡排在中等水平,不上不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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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就是,咱們也不差!”
“論資格,啊,咱們也幹了一年了!憑什麼祥眺岣就能升上去?”
“嗨!”滿是不服氣,王小魚怒道:“他姓祥的還不是整天跟在鮑校尉屁股後面拍馬屁?跟條狗一樣!就知道伸舌頭!”
“哎,世風日下啊,督帥這次受了重傷,他們這群王八蛋趁機就偷著跑出去玩,哎!給你說,下午的時候我看見鮑校尉帶著祥眺岣出營去了,指不定又去哪家娼館子裡爽去了!”
“我呸,不要臉!”
“就是!”
“我……”
正聊的火熱,忽然王小魚感覺有些不對,一把拉住張大雜。
“老張,你聽到啥動靜沒?”
“哼,我們幹了一年也沒說多賞倆賞錢,那姓祥的算什麼東西!”
王小魚拉了一把張大雜:“別說話!”
“我……”
忽然被王小虎喝了一聲,張大雜這才回過神來,疑惑問道:“啥?”
“你聽到啥動靜沒?”
“動靜?”
轟隆隆……
“好像是有點?”
張大雜不由尋聲看去。
王小魚看著地面上一朵小花正在瑟瑟發抖。
疑惑。
隨後二人看向背後的牆壁。
就見那一片高大的圍牆上忽然出現一個一人多高的抖動區域,隨著抖動,這片區域很快出現了一道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