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車合著眾人過了橋。
在橋這邊也是一樣,守橋的人又收一筆銀子,才放他們過橋離開。
不過看到馬車之時,並沒有再伸手阻攔的。
馬車一路開走。
許是覺得煩悶,周裴琰揭開窗簾看看窗外的景色,算是透上一口氣。
偏巧看到的竟然是剛從營中走出來的虞世基。
若是別人也倒罷了,翩翩她曾經去過建安,和虞世基有一面之緣。而此時,虞世基也正好看到她,四目相對。
下意識的立刻把窗簾拉住了,心情忐忑不安,更有慌張的模樣。
柳廷玉問道:“怎麼了?”
“虞世基……”
柳廷玉探著身子過來揭開窗簾一絲縫隙,看看對面,大建的將軍還在看著這輛馬車。
回身過來,略微想想,柳廷玉說道:“虞世基的任務是接管北鄴,你都走了,他也沒必要落井下石,還要把你也抓了。否則他應該已經動手了。”
“你不怕嗎?”
“你冒著風險幫了我一次,我自然也得幫你。”柳廷玉一笑。
周裴琰卻不領情,歪嘴,隨後坐在那裡不說話,低頭木訥。
對她這表現,柳廷玉並沒有多理,只是閉目養神,就坐在那裡等待著車子走向終點。
許久……
“你早就知道會是這個結果!”
聽到這話,柳廷玉微微睜開眼睛看看周裴琰。
女子臉色依然有憤怒,並非是憤怒之前的王將軍,而一直是在憤怒他。
對此,柳廷玉只是沉默以對。
對他不說話,自己也無可奈何,很快便只能沾著巾帕在那裡哭哭啼啼。
一路上皆是如此,一直到了雲州城。
一行隊伍幾百人從渡口出來到雲州城也並沒有散去,只是到了雲州城裡,才分成幾波慢慢化整為零。
車子直接去了雲州知府衙門,不過是從後院進去的。
在這裡,知府盧炳忠正在閉目練他的健康拳。
左畫一圈,右畫一圈,深呼吸,轉,氣沉丹田,輕輕徐徐,臀部放鬆……
卟——
“老爺,您今早的晨炮格外響!”
聽到師爺恭維的話,不免讓盧炳忠一樂,雖然不想笑,但也忍不住看著他那一副媚俗的臉面嘴角上挑。
看到老爺樂了,師爺遞上毛巾:“老爺!”
“嗯……你小子,總是能給我搞出新花樣!說吧,怎麼了?”輕輕沾著毛巾擦臉,盧炳忠諳熟官場這一套,無事獻殷情,非奸即盜。
師爺嘿嘿一笑:“老爺神算,昨晚我那不爭氣的侄兒在滿玉樓喝酒,和人爭花魁,結果被人打了,今兒要告上堂來。”
“哦,”
盧炳忠看看師爺,不免嘆息一口氣:“現在的娃娃們真是不成體統!為了個女人還打架?”
“這,是,老爺您說的是!”
師爺正在說話,管家來了,後面跟著一男一女剛好來到花園裡,管家請他們等待,自己去稟報盧炳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