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文皓軒和梁南天從銀鉤賭坊出來的時候,二人互相看看,不約而同暗自笑著。
他們往前走,身後卻沒有嚴鹿?
推糞車的老頭不由皺眉看著他們二人。這糞車是繼續推,還是不推了?
那邊趕驢車的人也探著腦袋看著。
一股臭氣熏天,讓倆捂住鼻子。
梁南天擺手:“快推走!臭死了!”
對面的江湖客不由奇怪,為首的獨眼悄悄走了過來,左右看看,湊近梁南天問道:“梁爺?不是讓他們糞車撞驢車,等到趁亂殺人嗎?怎麼又不來了?”
等到糞車推遠了,梁南天才撇撇鬍子小聲說道:“不用了,嚴鹿這次死定了,不用咱們動手!”
“啊?不用了?”
“他自己把自己玩死了!”
“啊?”
遠處成群的官差已經跑了過來:“讓開,讓開,讓開,京兆府辦差!”
“梁爺,這,怎麼回事啊?”
文皓軒使個眼色。
梁南天會意,抱拳對著獨眼說道:“兄弟,這次辛苦了,你放心,錢一分不少,今晚送到,叫兄弟趕緊撤吧!”
“呃……”只要有錢拿,其他的事情也不需多管,獨眼抱拳點頭:“好,梁爺, 告辭!文公子,以後要有用的上我翻江龍的地方,儘管支個聲!”
文皓軒含笑不語,僅僅做了抱拳的江湖動作!
獨眼一轉身,一聲呼哨:“噓”
頓時周圍數十黑影全部閃身,屋頂上,牆頭上,街道邊,不消一會功夫,人就散的乾淨。
“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
看著找來的江湖高手散的乾淨,文皓軒不由笑道。
梁南天點點頭,左右看看,一擺手示意文公子回去再說。
一路上為謹慎起見,他們也沒有談及此事,直到到了祥來,回到屋內,文公子才忍不住哈哈大笑,算是出了胸中這口惡氣!
“本來想拉著奎安和重明一起去,把嚴鹿抓出來,再讓他們藉機製造混亂,然後我們退出,再讓翻江龍殺了他!”梁南天摸著鬍子笑道:“沒想到他自己找死!居然敢找人冒充二皇子!這次別說他嚴鹿,就是他爹嚴晧怕是都要受了牽連!”
“何止!”文皓軒壓低眉頭說道:“這次太子都死了,他嚴家不得跟著陪葬!哼!嚴鹿,這就是惹我的下場!敢罵我是私生子!混賬東西!以為自己是個什麼玩意!”
梁南天點點頭,正在想著,忽然頓住。
不明所以的文皓軒還問道:“怎麼了?梁先生,今晚我得好好請大家吃一頓!”
“等等,太子要是死了,這京城的天不就變了嗎?你們文家不也是靠太子……”
……
文皓軒這會才反應過來。
之前把注意力都集中在整嚴鹿上了,居然忘了這一茬!他是個主內的,對外的事情不插手,自然有些大意了,忘了這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