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堂上人這麼多,朱奎上來第一件事就是看向自己的妹夫。
蘇仁重重點頭。
盧炳忠問朱奎,李桐說的是否屬實?
張三和朱奎一起去了滿玉樓,為了搶個女人,把李桐打了,是否屬實?
朱奎一聽連忙點頭:“回稟大人,確有此事,當時張三還說,李桐家錢太多,這是找死,早晚要把他家抄了!”
“什麼?”
盧炳忠更加皺眉了,沒想到張三狂成這樣,頓時想看看張安!他這侄子怎麼這麼猖狂?
看看地上還躺的四仰八叉沒有反應的傢伙,盧炳忠吩咐人把他叫醒。
李捕頭領命,叫人下去打一桶水,給張三澆下去。
透心涼,
這是不想醒都不行了。
哈噗——
張三抹著臉醒來了,第一句話就是問候李捕頭老孃。
而後才發現,自己竟然在公堂之上,下一個反應就是看向師爺。結果一看,竟然是蘇仁,更讓他大吃一驚。一下子眼珠子急轉,就像是彈珠機裡的彈珠一樣,彈來彈去。
這明擺著是李桐搞他,竟然都搞到公堂上了。
急忙跪好。
要是別人,遇到此事怕是早都慌了神,可是張三卻不,他天生膽大,而且他之前送給了盧炳忠一個金佛,所以盧炳忠無論如何都會幫他。
作為一個地道的地痞流氓,他打過的官司沒有一千也有幾百了,這場面他還是經的住的。
張三很快鎮定自若,跪地磕頭:“小人知錯。”
盧炳忠看著他問道:“前幾日你是不是打了李桐?”
“啊?呃……”這種時候依靠眼神交流,張三立刻承認:“是小人的錯,喝醉了酒,發酒瘋。”
“什麼酒瘋!你分明就是報復!”
“住嘴!問你了嗎?”盧炳忠呵斥一聲。
這一看就是打算包庇,李桐氣的無話可說。
可就在這當空,柳廷玉又打斷了,看著盧炳忠一抱拳:“大人,這樣的審案可不行。”
“不行?”盧炳忠暗暗皺眉,他又是什麼么蛾子?
“依據律法,責罵公差就有頂撞之嫌,更何況還在公堂上大聲喧譁,是不是有咆哮公堂的嫌疑,這種時候不應該依法殺威嗎?”
“啊?”
一群人都愣住了。
殺威什麼意思?
殺威棒啊!
這樣的情況下,盧炳忠也沒有話說,柳廷玉說的有理有據,有法可依。一拍驚堂木:“來呀,打他五個大板懲戒!”
“是!”
我去,
這不是公開的護短嗎?李桐上次來過堂,被張三誣陷,他不服就怒罵了兩句,盧炳忠二話不說就給了十個大板,可是到張三這,就減半了?
這下李桐不由看向大哥,好像是不服氣,讓大哥再多打他。
柳廷玉卻沒有說話,繼續在看著案件的審理。
……
張三雖然捱了五個大板,但是卻也沒什麼大礙,一方面他身體比起李桐這些文弱書生還是要強壯一些的。
另外,五個大板,這些差役們都是盧炳忠的人,自然也懂老爺的意思,五下打的也不狠,殺威棒幾乎都是打在地上,光聽見響聲,但是卻並沒有狠狠落在屁股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