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月樓裡鬧騰的歡實時,眾人並沒有注意,在一樓不起眼的角落裡,坐著一個人,正在獨自飲酒,觀察著這一切。
當週圍漸漸迴歸平靜時,他丟下了幾個大錢就獨自走出了得月樓。
左右看看,隨後揹負雙手走在街道上。
在路邊買了幾個醬肉包子,又在西面買了一隻烤雞,荷葉包住,他也沒有吃,而是徑自又走到了另一條街,這條街靠近皇城,在這裡有一家酒樓。
這家酒樓叫獅子樓。
雖然這名字霸道,可是這生意卻連得月樓的腳指頭都不如!
大白天的,大門敞開卻不見一個客人。
這人走進了店內,左右看看。
掌櫃的似是沒有看到他,理也不理,夥計更是當他是空氣,竟然也沒有人理他。
這可是緊挨著東華門的鋪子,黃金地段,如此慘淡的生意,進來個客人還不接待?
“掌櫃的!哈!”
忽然自門口又進來三人,左右看看。
這下掌櫃倒是沒有如之前那般怠慢,看見三人進門立刻笑臉相迎,招呼夥計快快接待客人。
夥計也應聲,自肩上拿下那塊乾淨的不能再幹淨的白布,急忙過來請著三人落座,招呼三人茶水,問他們想吃點什麼?
“我們是遠路上來的?哎,掌櫃的,火橋難搭啊?京城也這麼冷清嗎?”
掌櫃的賠個笑:“小店新開不久,呵呵,比不得得月樓的生意啊!”
三人互相看看,隨即哈哈一笑:“沒事,好酒好菜儘管上,老子不缺錢!”
說著,為首的男人丟出一塊碎銀子,直接上了櫃檯,掌櫃的手快,一把就接住了。
這三人,兩男一女,女人眼色極為刁鑽,就掌櫃的這麼個接銀子的手段竟然都被她看出了點名堂,小聲壓著舌頭說話:“李個手,瓜活。”
這幾人說話不著腔調,掌櫃的自是不懂,也沒在意,把銀子收了,就又坐在那裡像是提筆記賬了。
這剛剛進去的人不由看了這新進來的三人一眼,隨後也沒說話,就上了二樓。
到了二樓上之後,便走到一間包間裡,這包間門口堆著貨物,門口還掛著牌子,雜物房。
直接開啟門,裡面還真是雜物房,一個個的大箱子,大筐子。他輕車熟路,從這細小的縫隙裡輕巧的鑽過,而後來到盡頭時,空間略微變大,伸手在一箱子暗處摸索,而後就聽到喀吧一聲機關開啟的響聲。
一扇門,出現了。
開門之後是一間略微寬敞的房間,向前走幾步,又是樓梯,順樓下去,在這裡又豁然開朗,是一處貨物倉庫一樣的地方。
這倉庫裡還有人幾名守衛正在四處巡邏。
這些人和酒樓的人一樣,雖然在巡邏,但是對於面前走過人視而不見,好像面前這個人就根本不存在,完全是透明,空氣,隱形人!
他走過一路,也沒有人看他,或者阻攔他。
穿過倉庫之後,是這倉庫裡管房記賬的地方,有幾人正坐在那裡提筆文書,也沒有人發覺他走進來。
而後到帳房後面的書櫃後,伸手自牆上扭動機關,面前的牆壁居然是一扇門,被開啟來。
他又一次走進,裡面是漫長的走廊梯道,一路向下,深不見盡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