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了神識又下神識?
這世上能幹出此事的,只有一個人——柳廷玉!
程冬春少年天才,縱然厲害,也比不了十六歲就能上神識的超級天才,但是此刻上了神識就又下了神識也是如柳廷玉那樣?
未必!
人死如燈滅。
說不上陳青衣的這寶貝嘎達遇了什麼慘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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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譚桃山
白衣老者獨立江臺,看著天空一輪明月。
雖是入秋的天氣,方譚山卻四季如春,滿山桃花常年不敗。
“江映月輪,一照秋水,江繽月映,天涯咫尺。”
撫摸鬍鬚之際,老者微微含笑,對著北方天地說道:“來喝一杯?”
空中彌音久久,像是隨風而去!
“呵呵!”
微微摸著鬍鬚,轉身來坐於蒲臺之上。
同是白衣,約莫四十餘歲的矮胖男人搭著拂塵自後方梯臺上來,走到老者面前微微行禮:“師父,今日為何這麼高興?”
“陸竹啊,坐!”
小童端來酒具,倒上兩杯桃花釀。
方譚山掌門的位子基本已經算是傳給王陸竹了,章虛白自與陳望舒內門一戰之後,陳望舒便雲遊天下去了,繼而,章虛白也算是歸隱了,雖然還掛著方譚山掌門的空職,但代掌門王陸竹已經算是方譚山的掌門了。
如此安排,大概還是為了照顧陳望舒的面子吧。
也許。
坐下之後,對飲一杯,面色憂慮的王陸竹不由看看師父,問道:“師父,請他來?”
“來。”章虛白看著王陸竹微微一笑。
喝下一杯甘甜的桃花佳釀,後有餘香。咂咂嘴,老者說道:“陳青衣的那寶貝徒弟落了神識。”
“啊?”
略有意外的王陸竹不由一怔,佩服的笑道:“還是師父算的準!”
搖搖頭含笑的看著童子斟酒,剛剛倒滿就拿起來喝了,連續三杯。
喝過之後,臉蛋上有了些許紅色,章虛白摸摸鬍子說道:“無界會是什麼存在?也許很多人已經等不及了!陳青衣本來會是下一個,只是看起來,她有的忙了!這就是世事無常啊!”
皺眉看看章虛白,王陸竹關心的問道:“師父,您……”
擺擺手,章虛白笑道:“放心吧,無論怎樣,下一個也不會是我!倒是雲蒙山的老傢伙要危險了。”
點點頭,王陸竹憂慮的說道:“新的時代要來了,可是天下的大勢如此迷濛,會是好,還是壞?”
“不好,也不壞,這也是我請他來的原因。”
“可我覺得,凡人便是凡人,何必庸人自擾,去洞悉天機呢?”
剛剛要舉杯飲酒的章虛白停住了,看著王陸竹。
王陸竹低著頭,靜靜坐著。
皺皺眉頭,老者低頭沉思一番,忽然哈哈一笑,將酒杯敬向他,隨即一飲而盡,說道:“人的心本就大,可裝天地萬物,凡人也有仰望天空的權利吧?”
“過度的**,會燒到自己。”
……
“天空可以仰望,但不可以攀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