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園裡下人們打掃的利落。
王道長倒是個隨和的人,也幫忙幹活。
這麼大一園子,他一人住,不說自在爽快,也夠他消遣的了!
後邊一方假山上有一望鷹臺,就足以說明這冬園的規模了!
果然是大建脊樑王鼎陽的府宅,一個園子的規模就是修上一座道觀,都綽綽有餘。
黃紙,點香,紅燭,糯米,墨斗,紅線。
王道長也沒有客氣,那些下人們似是見怪不怪,也不問他幹什麼,便去幫他尋來了。
閒來沒事,大晚上坐在環廊裡。
王重明捏著一白胖翹楚的手細細觀看。
被他捏著手的大娘面板白膩,豐腴肥滿,面有緋色,嘴角掛著一絲口水,胖眼睛迷成一條縫,聚精會神的看著王道長。
“嗯,紋淺命薄福氣小,千斤重擔弱人擔,手心有肉靠本人,手背有肉靠祖先!不算好,不算壞!”王重明鬆開大娘的手,摸著鬍子。
聽到此話,大娘一巴掌拍在腿上,更有捶胸頓足之意,身子顫抖之時,渾身的豐滿亦隨之晃動,挺挺胸脯,大娘猛擦那掉不下來的眼淚:“道長說的真準那!我呀!就是個福薄之人!嫁個夫家吧,出去打仗戰死在殺場上!留下我這孤兒寡母,怎生好活呀!這挨千刀的死的早,為了拉扯這兩個孩子,奴家真是上天入地無門啊!若非侯爺收留,早都餓死在街頭了!嗚嗚嗚嗚……”
王道長眼角多了幾道魚尾紋,不動聲色,面露和諧:“福兮禍所依,禍兮福所致!你也不用放在心上,你這底子厚!生活應當無礙的!”
“生活?……”大娘摟起絹帕,粗眉眼睛偷瞧王道長,又是一拍粗腿:“哎吆,道長啊,怎能無礙啊!孤兒寡母的,生活無門,想改嫁都難,只好成了軍屬,才得侯爺照顧,賞了口飯吃,可是日子……嗚嗚嗚!你是不知道,奴家這麼多年是怎麼熬過來的!一把屎一把尿,把兩個兒子拉扯大!可這兩個兒子不爭氣!一個整日就知道看書,一個整日就夥著一幫潑皮無賴在外面惹是生非!哎!道長,您都不知道奴家這命苦啊!嗚嗚嗚……”
大娘說的激動,言辭之中又有悲慼之意,說到激動處,抓住王道長的手訴苦。
使勁抽抽黃蠟白的手,抽不出來,王道長微微含笑,把屁股向旁邊挪了挪,大娘不失時機的也挪挪屁股。
“咳咳咳!”搓搓自己的臉,王道長努力擠出笑臉:“生活還是有著落的,就是日子過得不是滋味!不過,貧道夜觀天象,探合九宮來看,你這苦盡甘來需要的是一個貴人!你命中的貴人!”
“誰說不是?”大娘晃動豐滿,又湊近幾分。
看到道長一本正經坐著,大娘像是覺得天氣熱,鬆鬆衣衫,展現自己豐滿渾圓的曲線。
咽咽吐沫,有些東西看上一眼就忘不了,王道長走馬觀花,見到花了,馬就停了!
大娘眼神炙熱:“道長!奴家的貴人是不是遠在天邊,近在眼前呀!?”
不止是感受到大娘炙熱的眼神,更感受到她山一樣的偉岸,王道長急忙收住心神,向後挪動屁股。
紅袖姑娘藏在後邊暗自觀看,她隱藏的極好!
“呃,你的貴人啊!不在這!等等,聽貧道指點!”
似是沒有收住動作的意思,大娘又挪動屁股,甩甩身子:“哎吆,不在這,在哪呀!?”
已經沒地方挪屁股了,王道長鄭重其事的站起來,但無奈那粗壯的肥手沒有鬆開的意思。
王道長蠟黃臉色依舊平穩,保持微笑,眼帶玄機,指點道:“出門右轉直走,過兩條街,有一處院子,院子裡有一株紅杏樹!過去的時候看得到那紅杏出牆來!那院子裡就有位你的貴人!這會正在等你呢!快去吧!”
使勁甩甩大娘的手,大娘面若桃花,眉目嬌羞,粗壯的手臂蠢蠢欲動。
王道長裝著疑惑:“快去呀!你的那位貴人正在等你呢!”
大娘舔舔唇瓣,粗眉大眼很是火辣,胖指頭戳著王道長,一副色迷迷的樣子:“討厭!”
“怎麼?還不去?一會要是人家走了,你的貴人可就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