彩霧海岸,大炎族地。
跟隨老者一路前行,夏生與江城來到他口中的族地。
這是一片隱匿於茂密雨林中的空曠場地,入口便是一排排表面斑駁的墓碑。
碑文都已被風雨侵蝕得模糊不清,附近雜草叢生,野在裂縫中頑強綻放,為這片荒涼之地增添了幾分生機,卻又顯得格格不入。
跟隨老者往族地深入,一條青色石板鋪築的小徑蜿蜒向前,石縫間長滿青苔,兩旁的破舊建築,牆體都已斑駁,甚至有不少建築已經垮塌成了廢墟。
可以發現整個大炎族地近乎荒廢,成了植物的樂園。
他們最終在一座破敗的建築前停下腳步。
建築是用某種植物的藤蔓和石塊結合打造,屋頂下陷,封閉的窗欞腐朽,充滿了厚重年代感。
藉著初升朝陽灑下的光芒,夏生與江城的目光穿過敞開的建築大門,看到了佇立在前廳的玉石神像。
神像前擺放著許多靈植貢品,散逸絲絲縷縷的能量被無形力量牽引,飄至神像跟前消散。
神像有著女子體態,頭戴一頂鑲嵌紅寶石的戰盔,戰盔下是一張面容堅毅、目光如炬的絕美臉龐,眼中充斥無盡戰意,神像做工精細,就連身上每一片甲冑都刻畫得精細入微,甚至能看到緊繃而有力的肌肉線條。
在雕像女子的右手上,緊握一柄赤紅色長劍,劍身筆直,直指蒼穹,似在向未知的敵人宣戰。
可以看出雕像時常被精心打理,上面不染一絲灰塵。
還未等江城與夏生開口,老者便主動介紹道:
“這是我族供奉的神明,執掌世界的八極之一:怒遏。”
透過指引的介紹,對怪物世界的體系架構有一定了解的江城不由得好奇詢問道:
“你見過怒遏?”
老者搖頭:
“八極神是世界運轉的監管者,我哪有幸窺見真容,包括我族前輩也都未曾見過,但不妨礙我族對它的信仰。”
“沒見過怒遏的容貌,如何製作的雕像?”夏生愕然。
“這是我族虛構的怒遏神容貌,具體是何容貌未知,只是從口口相傳的故事中有一個大致的輪廓概念,重要的是雕像上的那顆寶石。”說著,老者伸手指向雕像頭盔上的紅色寶石,繼續道:
“這是連線怒遏的信仰石,我族的供奉也是透過這顆寶石傳遞給怒遏神。”
語罷,老者邁步往建築內走去。
江城與夏生見狀,當即跟上。
繞過擺放神像的前廳,穿過一條狹長走廊,推開門是堆放著各種陶罐的後院,空氣裡瀰漫刺鼻的草藥味。
老者在這時站定,轉身看向江城與夏生,笑著開口道:
“想必你們一定很好奇,我要傳授給你們的秘法是什麼?”
聽聞此話,夏生點頭的同時反問道:
“話說,伱就不好奇我們的來歷?”
老者聞言搖頭:
“無論你們是什麼來歷,我只需知道你們是怪物世界的原生種族即可,我們都有著共同的目標,收復丟失的故土。”
“行吧,開始你的表演,詳細說說你要傳承的秘法?”
老者沒有廢話,眼中浮現一抹紅光,體表青筋暴起,身軀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拔高了一寸:
“說再多都不如親自感受,做好準備……。”
說著,老者抬起右手,頓時一道紅光從他手心處射出,掃過夏生與江城的身軀。
頓時一股強烈的感覺從他們的心底升起。
這是一種深入骨髓、彷彿要將靈魂撕裂的痛楚,疼痛並非侷限於身體的某一處,而是如同潮水般洶湧澎湃,席捲全身,彷彿每一根神經都在承受烈火的炙烤,又或是被寒冰凍結,截然不同的極端感受相互交織,構成了難以想象的痛楚。
江城與夏生的呼吸變得急促而沉重,每一次吸氣都像是鋒利的刀片在胸腔內切割,而呼氣則是將體內最後一絲溫暖與力量一併抽離,汗水與淚水不受控制地滑落。
伴隨力量攀升,他們終於承受不住,慘叫著滿地打滾。
而持續攀升的痛楚也已逼近觸發“淨化系統”禁忌的臨界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