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江東去三) 劉瓊在與……
劉瓊在與眾臣們商量, 是先打益州,還是先建學校,結果異口同聲打益州, 財力得先放在兵刃上,是漢臣的共識,此時文臣們也是武德充沛。
哪有文人不佩劍的?要不是漢律殺人者償命, 文人們吵起來就得動武。
劉瓊覺得歷史應當是向上走的, 如果不是魏晉的慘烈, 百姓們對統治者要求一降再降, 導致整個古代史,細細一數,居然只有兩漢明君頻出, 其他的除了開國君王, 幾乎全在比爛。
這還有天理嗎?
她覺得自己啃了兵書與各家典籍之後,被武裝過的頭腦,也不再像初時那般虛弱慌張, 她開始不在那麼依賴謝衣與宋恪。
每個人都在往前走,她也是,畢竟她有了諸葛亮, 三個臭皮匠一起商量的日子彷彿已經一去不複返了。
謝衣作為王夫, 戶部尚書, 又管著經濟投資, 他的手下聚了一大批向他投誠的官員,但凡能用的, 他提拔了不少,將士們對他很是尊崇,加上張遼徐晃歸他管制, 儼然是除了劉瓊外的第二大勢力。
宋恪低調得還沒引起朝堂的注意,但富商們都注意到他,畢竟他們才是跟銀行打交道的人,當然得知道負責人是誰。
要打益州,自然得確定路線,朝臣大會開完,再開個小會罷。於是劉瓊召諸葛亮,謝衣,法正,魯肅,荀彧,郭嘉一起開會。
劉瓊看著這些人,感覺他們對上劉璋,劉璋實在是有福了,她都想建議劉璋直接投了,太慘了。
法正是在益州待過幾年的人,他比較有發言權,“殿下命世英才,劉璋無明主之能,治下益州法紀鬆弛,德政不舉,威刑不肅,手下多不服者,正前往,可說服張松為內應,奪取益州。”
郭嘉想到了天師道,“益州恐不止有劉璋。”
劉瓊覺得都有道理,益州是法正主場,他自然得去,“孝直真是孤股肱之臣。”
她又看向郭嘉,畢竟這位很是大名鼎鼎。“看來奉孝亦有韜略?”
郭嘉對上劉瓊的視線,又低了眉目,“嘉並無奇謀,不過順著孝直的想法,中規中矩罷了。明王可從荊州出發,於葭萌關屯兵,進取成都。隨後援軍從荊州率兵入蜀,與主力會師,劉璋若堅守,只得堅壁清野,耗著命與我們打。”
法正還是知道劉璋的,他不是曹操,雖然沒有什麼才能,但還算是個愛民的州牧,因此不可能堅壁清野的。
“劉璋斷然不會如此,殿下打進了成都,他不會用百姓的命去對抗的。”
郭嘉笑了笑,劉璋在他眼裡實不足為懼,無能又不夠狠,“那他自然會降,明王打下巴蜀便可進取漢中,擒住張魯,天師道是死是活全在一念之間罷了。”
諸葛亮卻覺得,他們想法很好,但忘了益州人心,“益州之地是大漢一手扶持的,昔日高祖入漢中巴蜀,從漢地還定三秦,便將益州之地作為龍興之地,一代代治理下來,益州被稱為天府之國。百姓更是隻認漢旗,莫說盛世之時的益州大治,便是劉焉劉璋對益州百姓也是仁治的,而明王雖姓劉,但我們亡漢舉反旗,天下皆知,益州百姓可不是北地饑饉災民。”
謝衣是知道的,歷史上劉備打進益州,官吏百姓都想反抗,鄭度勸他堅壁清野,只是劉璋說,“吾聞拒敵以安民,未聞動民以避敵也。”於是罷黜了鄭度。
但百姓對漢旗認同很高,所以諸葛亮一心還於舊都,六出祁山,姜維十一次北伐,益州百姓也奉陪到底。
對於這個謝衣就很擅長了,不就是民心嘛,再說,反賊還是明君,全看春秋筆法。輿論問題,這還是很好辦的。
謝衣看著他們,便道,“既如此,我們應先行發動輿論,我們有紙,也有筆,更有人,屯兵葭萌關之時,我們得先發動輿論戰。況且,是漢是明,宗廟還是劉氏宗廟不是,抓著這個點,我們發動民眾,從基層開始大肆宣揚吧。”
郭嘉注意到謝衣,他以前聽過諸多版本,多是英雄救美後,明王也瞧中了他的美色,於是月下拜堂,結為連理。
但他聽宋恪說的版本,推斷出這人定是早與劉瓊相識,忽悠小孩幫他救人,還直接把孩子騙走,真是衣冠禽獸。
又想欺瞞愚弄百姓,欲混淆是非,指鹿為馬,真是人面獸心。
當然他也就內心吐吐槽,雖然謝衣是為了我方陣營思考,但看一個人不爽的時候,他連呼吸都是錯的。
衣冠禽獸,人面獸心的謝衣還不知道郭嘉給他安排了這兩標簽。
他要是知道宋恪背後抹黑他,他非得弄死小鬼,拆斷紅線不可。劉瓊覺得都有道理,都可以用上,一一敲定細節就可以了。
“可以,奉孝的的路線穩健,丞相的擔憂也不無道理,我們逐步敲定吧。”
郭嘉向來算無遺策,既然認同他的謀略,那麼他就會安排妥當。
“殿下若是欲得益州,外要小心匃奴趁機襲擾,內要防江東生事,還得防張魯作怪。”
他細細想了想這些勢力,對於他來說,也並不難,郭奉孝穩定發揮。
“而今曹公在荊襄,可讓他率荊襄歸降的水軍與江東對峙,拖住江東水軍主力。我軍兵發益州,中原空虛,孫權若有進取心,必定率兵來犯合肥,以圖中原,可命一上將鎮守於此。至於張魯,無需與他打,讓人擋住即可。還有涼州馬超等人,亦需防著,我們意在益州,其他無需攻伐心,只要固守城池,待益州入囊,還定秦川,長安一收,天下已定。”
郭嘉緩緩道來,在他的講述裡,打天下彷彿是如此輕而易舉的事。
“如此,殿下便可立國登基矣,天命已成,如江東涼州等地不願歸降,便是逆臣賊子,不服王化,可討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