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仙,快走啊。”
院門口,尉遲寶林和李元昌見單卓坤久等而不到,心中不覺生出幾分疑惑。稍頃,又見李芷風獨自前來,更對其二人的關係有了強烈的好奇。於是,便又回到書房門口一探究竟,見其正獨自一人在房中發呆,忍不住叫了一聲。
“好。”單卓坤邊隨口應著,邊匆匆來到其二人的面前,“對不起啊,勞您二位在外面久候。”
尉遲寶林瞟了一眼李元昌,咳嗽了一聲,裝模作樣的說道:“久候倒也沒什麼,只是此刻趁著郡主不在,我二人可是有重要的話要跟你說。你呢,一定要如實回答喲。”
什麼情況?難不成又是想給哥下絆嗎?行,趁著哥有興致,今兒就陪你們好好玩玩。
想到這裡,單卓坤爽快的說道:“好啊,只要是我能回答的,一定知無不言,言無不盡。有什麼話,你們直接說就行。”
“爽快。”尉遲寶林抬起手來重重的在單卓坤的肩膀上拍了一下,“放心,我們就是想問問你,你和芷風郡主如今的關係究竟如何?”
單卓坤聽到這裡,頓時做出了個哭笑不得的表情。他揮手打掉了尉遲寶林的手,不解的說道:
“關係?你們剛才不是也已經看到了嗎?這颯女實在是不講道理,當著你們的面兒還敢行兇欺負人,就這樣哥還敢親近她嗎?算了吧,我還是多為自己的小命著想一下吧。這年頭,其他不重要,保命最要緊。”
單卓坤的這一番話自然說得是真假參半,但在他極高的演技之下,李元昌和尉遲寶林卻也真的相信了。二人除了說些‘郡主也不容易,作為男子應該多包容一些’之類的話外,並沒有再繼續追問。
單卓坤眼見得自己將他二人搪塞過去,心中很是高興。然而,外表卻仍是苦著一張臉,一副啞巴吃黃蓮的模樣。
由於考慮到單卓坤不會騎馬,李元昌決定改由乘轎前往位於東市的柔音坊。經過分工,將四人分為了兩組。李元昌和尉遲寶林的轎子在前面引路,而單卓坤則和李芷風在後面跟著。
長安東市,街道兩側極為繁華,人流攢動絡繹不絕。作為長安最熱鬧的購物區,這裡每天都匯聚了許多來自天南地北的人,胡人、鮮卑,甚至匈奴,在這裡和漢人進行著友好交流,共同促進著經濟的發展。
經過一處熱鬧的區域,單卓坤在外面不時傳來的叫好聲中,伸手撩開轎簾,好奇的探頭向外看著。但見在許多看客的簇擁下,一個身材魁梧、膀大腰圓的漢子正袒胸露乳的仰首向天,胸口上擺放著一塊碩大的黑色石頭。隨著猛然一聲大喊,石頭瞬間碎成了兩半。
“我靠,哥以前可都是透過電視看胸口碎大石的,沒想到今天竟然在這兒看到真人秀了。”
單卓坤興奮的轉過頭來,對正緊閉雙眼調息入定的李芷風說道。
“少見多怪。”李芷風用鼻子冷哼了一聲,仍舊閉著眼睛,用極為冷淡的語氣說道。
單卓坤碰了一鼻子的灰,不禁翻了個白眼,心中默唸了幾聲好男不跟女鬥。隨後又繼續商量道:
“哎,你覺得哥要是在這裡擺攤賣藥膏怎麼樣?反正你們這兒也沒有城管,更沒有人來收保護費,絕對可以算得上是一本萬利的買賣。”
李芷風被他聒噪的有些心煩,便睜開了眼睛,不耐煩的說道:
“登徒子,你好歹也有官職在身,能不能別總想著那些沒有用的事情?”
“哎,這怎麼會是沒用的事情呢?”單卓坤委屈的說道,“你可千萬別看那一支小小的藥膏,很有可能就會成為促進經濟發展的良藥。你既然身為皇室成員,最好別每天只知道喊打喊殺,還是多瞭解時事,實打實的關心百姓些比較好。”
單卓坤的這番話雖說聽上去是在嘲諷李芷風沒有女人味,然而實際上卻也是他的心中所想。作為皇室成員,如果每天只知道將自己凌駕在別人之上,不能真正為百姓著想,那又憑什麼要得到大眾的擁護。
李芷風雖然聽得不是太明白,但透過這一知半解的話語,卻也猜出了其中的幾分深意。
“那依照你的想法,本郡主該怎麼辦呢?”
她將身子前傾,目光炯炯的盯視著單卓坤,認真的詢問道。
“這個嘛......”單卓坤指手畫腳的說道,“小郡主,你可曉得這樣一句話,‘當官不為民做主,不如回家賣紅薯’。你既然是先皇的女兒,當今皇上的親妹妹,那這眼睛就該擦得雪亮,一定要做到不畏強權才行。”
李芷風沉吟片刻,鄭重的點頭道:“你說得對,我雖說從小長在民間,但既然如今認祖歸宗,確是該為李氏家族多做些事情。”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