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些不好意思,待江映雪看向他,眼神又開始閃躲,雙手揪著袖子。
“公子可以叫我……”江映雪說著拍了一下桌子,接著沈連立即將他控住住,江宏利用桌上的抹布塞到他嘴裡,一氣呵成。
其其格拿來繩子,與他們一起將他綁起來,得意的拍了拍手。
王文旭反應過來,睜大眼睛努力發聲,嘴裡發出嗚嗚的聲音,疑問的看向江映雪。
“這下可逮著你了,拿了把假劍騙了我五千銀兩,怪不得這次被表揚了。”江宏利拿著佩劍戳了戳他,厲聲說道。
見到他之後,王文旭一臉驚慌,激烈的搖頭,嘴裡發出嗚嗚聲更大了。
“你不用害怕,我們又不會殺了你,只是想詢問一點事情。”江映雪想得知漠北前黨的事情,直接說道,示意江宏利拿下他口中的抹布。
“告訴你,我都不會心慈手軟,給我老實點。”江宏利拔出佩劍,架在他的脖子上,拿下了抹布。
王文旭感覺到脖子間的冷意,不停顫抖著,見沈連還抱著佩劍,便認命的低下頭。
“其實我沒辦法了,什麼情況你們也知道,銀兩我現在還不了你,但我可以寫下欠條。”王文旭微微抬頭說著,聲音越說越小。
就不該劍走偏鋒,之前還是丟面子,現在連性命都難保。
江映雪喝著茶,見他已經認命,思考該如何開口。
江宏利一直在嚇唬他,讓他畏畏縮縮的,說什麼都認。江宏利覺得無趣,轉頭看向江映雪,看她打算詢問什麼。
“那位大人是誰?你們為什麼大肆搜刮錢財,你知道的都告訴你的我。”江映雪起身走到他面前,冷冷說道。
王文旭呆住了,沒想到她會這麼問,閉著嘴巴一句話也不說。
要是說了定會丟了性命,他們的目的並不簡單,真是一步錯萬步錯。
半響,見王文旭不出聲,江宏利冷哼一聲,用長劍在他脖子上輕觸,接著就劃開了一道小口子。
“我說便是,你們別殺我。”王文旭臉色蒼白,連忙說道,“我這是中了美人計啊。”
“趕緊說,誰讓你感嘆了?”江宏利聽聞臉色陰沉,厲聲說道,重新將劍架到他脖子上。
“不敢,其實我也不大清楚。我們提供銀兩,大人會偷著給我們很多方便,像是官僚給的哪種,自從何家倒了,大夥可不高興了。”江宏利立即說道,害怕的看著江宏利。
“大業是什麼,不要讓我問,自己全說出來。”江映雪看著他,呵斥道。
她看到倉庫的東西之後,覺得事情比想象的嚴重,心情很是著急。
其其格見她突然的著急,連忙走過去安慰道:“小雪,人在咱們手上,定能問清楚。”
王文旭縮了縮脖子,弱弱說道:“我可以都說,但你們要保證我的安全。”
在其其格的勸道下,江映雪平靜下來,點頭同意。
“都為了可汗,我的父親是漠北人,自幼便教導我如此。收集銀兩是為了做戰爭的準備,大人從來都帶著面具,我們不清楚,我偷偷聽聞漠北不止拓跋暘有繼承權。”王文旭見她同意,激昂的說了起來,彷彿帶著信仰般。
江宏利見他聲音太大,連忙用抹布重新堵住他的嘴。
“怎麼可能,你定是在騙我們,漠北只有拓跋暘有繼承權,我從小在漠北長得,你休想騙我。”其其格睜大雙眼,指著王文旭氣惱的說道。
大可汗與他的兄弟已死,拓跋契的兒子也戰死沙場,怎麼可能另有他人。
她拉著王文旭質問起來,認為他是在騙他們,王文旭只能嗚咽著,無聲的反駁著。
“這也是他聽別人說的,還不準確,別和他計較。”江映雪上去拉開她,溫聲勸道。
榮寧的身世極少人知道,現在他簡直出乎意料。
他是怎麼知曉身世的,之前他屋內的身影又是誰?他的目的真的僅僅是報仇嗎?
江映雪一下驚覺,扶住桌子眼中全是震驚,他定是知道倉庫的情況。
“小雪你怎麼了,你可要分清楚。”其其格見她神色複雜,堅定的提醒著。
“王文旭你必須將人員名單寫一份給我,你暫時留在這邊,倉庫你想辦法矇住。”江映雪搖了搖頭,轉身對他吩咐道。
王文旭點頭,他們便帶著他坐上馬車,向著江府奔去。
集物樓頂層,榮寧看著他們漸漸離去,對身邊人吩咐道:“告訴他們小心點,留意江映雪的行蹤。”
下屬受命離去,留他一人吹著風,眼中閃過絲冰冷。
江映雪帶著王文旭回來,讓小琴好生驚訝,知道他騙去的銀兩還不回來,才將他帶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