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為一郡太守,在這個時代中,也絕對算是土皇帝一般的存在,可當韓馥聽到擔任遼西郡太守後,竟然老淚橫流,跪在劉辨面前求饒起來。
別說韓馥這般表現,就是荀彧也被劉辨的任命,給弄得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
“陛下,這似乎有些不妥吧!那遼西郡可是在幽州啊!”荀彧不得不小聲提醒起來。
你劉辨現在謀劃巧取冀州好吧,怎麼把這韓馥一竿子給支到幽州去了,會不會是天氣太熱,小皇帝發了癔症?如果是那樣,作為皇帝連自己的國度的州郡都能弄錯,那可就丟臉丟大發了。
正如荀彧所言,遼西郡在幽州,它就在現在的唐山與秦皇島之間的一塊區域,濱臨渤海,算是大漢帝國極北的一處郡縣,可是它是幽州治下的一處郡縣,並不在冀州之內。
“陛下,文若先生說的極是,老臣年老體弱,去不得那苦寒之地啊!”
韓馥害怕了,作為一個官場老油條,韓馥太清楚朝爭之酷厲,並不比戰場上廝殺來的溫柔,殺人不見血那都是輕的,滅人滿門也不稀奇。莫非皇帝想將自己發配到苦寒之地,再一刀宰了?此時的韓馥,終於醒悟過來,原來自己就是一隻待在風箱裡的老鼠,不僅受氣,還隨時可能丟掉小命。
看著白白胖胖一副地主老財模樣的韓馥,竟然還說自己年老體弱,劉辨在內心中,也著實狠狠鄙視了這個老貨,可惜現在說的是正事,劉辨只得收起作弄之心。
“韓卿,你莫非嫌棄太守之職?”
“老臣不敢,這一郡太守,乃是陛下御口親封,自然是董賊不能相比的,只是老臣想隨侍陛下身邊,甘為陛下犬馬!”
韓馥雖然膽子小,但並不愚蠢,他心裡清楚,只要自己留在劉辨身邊,皇帝為了自己的聲譽,絕不會輕易對他舉起屠刀,所以說他嫌棄太守官職,卻有些冤枉他。
“韓卿,既然願為朕效忠,你可知朕為何要委派你去遼西郡?天下之大,朕何處派你去不得?朕若想取你性命,只需將你任命為三公之一,讓你回京師便是,屆時,恐怕就有人會幫朕補刀吧!?”
若說韓馥一點水平都沒有,這對韓馥也不公平,眼下,劉辨提前詔令天下,爭取的就是天下士子之心、百姓民心,所以這韓馥他不僅殺不得,還要重要。
不過,對於韓馥,劉辨非常清楚他的弱點,對付他唯有讓他恐懼,讓這種恐懼刻在他的骨子裡,這才能讓他徹底生不搖擺之心。
果然,當劉辨當著韓馥的面,說出這借刀殺人之計,藉機敲打他時,這韓馥臉色瞬間變得一片雪白,這是嚇得,隨後變成一片通紅,當然這是急的。
“陛......陛下......”
“呵呵!韓卿,你莫要害怕,這只是朕的一個設想!既然說與你知,自然不會這麼做的!”
此時的韓馥已然一屁股坐在地上,胸中的那顆肥碩的心臟,難得做起劇烈運動起來。韓馥的心臟多少年來,過得都很安逸,然而自從見到劉辨之後,這運動的頻次也委實太高了些,讓韓馥宛如回到了青春年少,找到當年偷看春宮時的感覺。
“太嚇人了,這少年皇帝太壞了!”汗出如漿的韓馥,心中腹誹著劉辨,但兩眼依舊閃動著畏懼的光芒。
“咳咳!陛下!”
看著劉辨敲打韓馥,雖然荀彧很欣賞,畢竟作為帝王,這些手段是必須的,但是韓馥的那副可伶樣,荀彧又有些不忍,小聲提醒起劉辨了,意思差不多就得了,該說正題了!
劉辨眼角餘光掃了荀彧一眼,心中明瞭,隨即收起笑臉,一本正經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