臘月二十八,沈冷帶著隊伍繼續往東南方向走,回家的路雖然漫長但是心情放鬆,最主要的是他們富了,人一富啊就變了。
一個個的大手大腳的,雖然搶來的牛羊多,也不能骨頭沒啃乾淨就扔了吧,雖然剩下的肉絲也不那麼大,連骨頭裡邊的骨髓都不嘬了,太過分。
這就是飄了。
王根棟是個老實人,坐在那一邊啃著羊排一邊嘆道:“我終於明白過來,咱們離開米拓河大營的時候,武新宇大將軍問大將軍你要帶多少糧草,大將軍說糧草不用多帶,但是調料一定得多帶一些。”
陳冉哈哈大笑:“當時武大將軍問咱們大將軍,你糧草都不帶多少你要那麼多調料幹嘛,咱們大將軍說我喜歡啊,我就喜歡用筷子蘸調料嘬著玩。”
王闊海當時沒在,所以問了一句:“武新宇大將軍怎麼說?”
“武大將軍送給了咱們大將軍一雙鐵筷子,跟咱們大將軍說嘬就嘬高階一點的,嘬竹筷子木筷子不匹配你大將軍的身份。”
王闊海其實也是個老實人,所以甕聲甕氣的說道:“那是武大將軍不懂了,鐵筷子能有木筷子入味?”
陳冉道:“武大將軍還問,你們水師是不是挺廢筷子啊。”
王根棟笑道:“咱們大將軍說一看你就是沒見識的,我們水師在茫茫大海上有那麼多便利條件還嘬筷子幹嘛,舔船都是鹹的。”
“武新宇大將軍說那挺廢舌頭啊。”
沈冷撇嘴:“閉嘴......好好吃飯。”
陳冉嘆道:“這整日都是牛羊肉的吃著怪沒勁的,本來吧不怎麼喜歡吃海鮮,這有一陣子不吃又想,舌頭尖都癢癢。”
王闊海就納悶了:“有陣子吃不到海鮮為什麼舌尖會癢癢。”
陳冉把舌頭伸出來上下抖:“布魯布魯布魯.......”
速度還挺快。
“大個兒啊,你難道忘了嗎,有些海鮮吃起來練舌頭啊,得連勾帶舔的才能吃到,啊......真是越說越饞,那帶著微微鹹味的海鮮滋味。”
王闊海:“你特麼說的那是海鮮?”
陳冉:“那你特麼說的是什麼?”
他停頓了一下後一腳踹在王闊海屁股上:“流氓!無恥!敗類!可恨!牲口!”
王闊海道:“唉,你暴露了。”
陳冉:“我暴露了什麼了?我不知道你說的是什麼,完全不知道,不知道就是不知道,你少汙衊我啊。”
王闊海用肩膀撞了撞陳冉:“大將軍說就要去桑國了,傳聞桑國的海鮮味道不錯。”
陳冉:“滾......”
說到攻打桑國的事,王闊海忽然就想起來楊七寶,他看向沈冷:“大將軍,要不然回頭把七寶大哥也調回來吧,他跟著東疆刀兵雖然好,可不如咱們自己家兄弟在一起更開心吧。”
沈冷搖了搖頭:“七寶願意留在刀兵。”
眾人一怔。
“七寶和咱們大家出身一樣,但經歷不一樣。”
沈冷一邊吃飯一邊說道:“咱們在進水師之前七寶就已經是督察隊的隊正了,可實際上,以七寶的軍功,那個時候最起碼能晉升校尉,剿匪的功勞被沐昭桐的兒子沐筱風硬生生搶了去,還想算計七寶把他趕出水師,如果不是莊雍大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