瀟塵剛剛離開,從門為外走進二人,正是嬉皮笑臉的宋遠劍和宋哲坤,他們一進門就看見了議事廳中瀟湘子。
宋遠劍道:“敢問盟主,不知在東面的廂房之中,住著什麼人,竟然……竟然……”就是連臉皮老厚的宋遠劍也覺得難以啟齒。
瀟湘子反問道:“怎麼?”
宋哲坤道:“竟然大白天的就幹些苟合之事,聲音還大的不得行,唯恐天下人不知道他的這種齷齪勾當!”
瀟湘子也是老臉一紅,明白了他們是說的餘勇。不知怎麼回答。門外傳來一聲:“老子睡兩個女人怎麼了?也不怕告訴你。在我們東瀛像我這種身份,等著我睡的女子都排著好長的隊。”
宋遠劍見過吹牛的,這麼能吹的倒還是第一次見到。不屑道:“喲,感情你還是一頭種豬?”
餘勇大怒,在東瀛這樣對他說話的人只有死路一條,手中已經握住一枚忍者慣用的小飛鏢,瀟湘子看見餘勇手中的暗器,急忙出言道:“不知俠士感覺如何?”
餘勇道:“味道不錯,只是還未盡興,你們中原的女子也忒羸弱,竟然經不起折騰,那二人已經結伴而去了。”
宋哲坤和宋遠劍心下嘀咕:這廝真是好生不要臉,不以為恥,反以為榮。就是宋遠劍這種時常說自己是禽獸的人都羞恥與他為伍。
餘勇問道:“要是個會武功的女子,或許承受能力會強些。”
瀟湘子聽見餘勇的話語,靈機一動,大笑道:“俠士這般英雄豪傑,一般的庸脂俗粉當然不配共度良宵,眼下還真的有一人與俠士可以說是十分的般配。”
餘勇一聽嗎,眼睛裡都放出光來,舔了舔嘴唇,急忙問道:“是誰?”
“此人不僅是中原武林公認的第一美人,武功還深不可測,想必定會符合俠士的口味。”
“中原武林還會有這種奇女子?我書讀的少,瀟盟主可不要騙我這個粗人。”
宋遠劍道:“只怕是你有那個心沒有那個膽。”
這餘勇果然經不起言語相激,大聲道:“這在東瀛只要是我看上的女人,就算是天皇的妃子老子看上了,她也跑不掉!”
三人當然不知道他說的是真是假,因為無從查證,無從查證的東西誰都可以說。
宋坤道:“此女子名叫皎月,是冷月宮的宮主。”
“只是一個公主啊?老子還以為你們說的是皇后呢,搶一個公主又有何難?只不過要是沒有你們說的那麼神奇,我可是要記仇的。她在哪裡?老子要去睡她。管她是圓月還是殘月,先睡了再說。”
三人見這東瀛的莽夫果然上當,原來傳言中東瀛人的腦子缺根弦是真的,今天算是長了見識了,光這樣還不行,看來還得加上一把火。三人心意相通,繼續唱著戲。
餘勇見三人不說話,當時就急了。
“怎麼不說話?不相信老子的能力?”
宋哲坤道:“不是不相信你的能力,是怕你沒那副好咬口,吃不了這秀色可餐的菜。”
餘勇本本就是初來中原,一沒有聽過皎月的威名,二不是很懂中原文化,搞不懂明明在說女人的事,怎麼又和吃飯扯上關係了。
餘勇不知他們三人打的什麼啞謎,頓時暴跳起來。
“你們這些中原的漢人,就是喜歡故作深沉,說些幾千年前的人才會說的話。”
三人見嘲諷他的話他還真是聽不懂,這人沒文化到這種程度也是沒誰了。瀟湘子連忙朝宋遠劍是個眼神,宋遠劍心領神會,急忙粗魯的說道:“就是怕你女人沒睡到,還死在那裡!”
這話可是太直接了,餘勇聽懂了,就是說他不行。餘勇怒不可遏,抽出隨身佩戴的東瀛*,瞬間就把眼前的桌子劈成了兩半。
“一個女人都征服不了,那還做什麼男人,乾脆閹了做你們中原人所說的太監算了,看你們的身份,用我們東瀛人的話來說也能算是低等的忍者了,還好你們不是東瀛人,不然老子絕不會讓你們敗壞了忍者的名聲!”
瀟湘子見這廝說話好生狂妄,眼下他還有那麼點用處,小不忍則亂大謀,就讓他囂張幾日又何妨?當真利用他奪得了滄月劍,這點氣也是值了。
瀟湘子賠笑道:“是是是,俠士說的是。”
“別廢話了,老子要去見見那什麼月亮,帶路。”
宋遠劍道:“今日天色已晚,不如……”
餘勇這次卻是反應極快。
“什麼狗屁不如?你們不是常說春宵一刻值千金嗎,若明天再去,就晚了六個時辰,一個時辰八刻鐘,六個時辰就是四十八刻鐘,明天去的話相當於損失了四萬八千金,死胖子,你賠得起嗎?”
“你……”宋遠劍看見了瀟湘子的搖頭,示意不要與他計較,立馬停住不說,心道:“老子知道你本事大,可是皎月是何等的人物,你這麼沒頭沒腦的貿然去,老子多半是要替你收屍。”
其實餘勇心裡也有著自己的打算,他被中原人士稱為“霧裡鬼差”,這可不是亂叫的,東瀛忍者本來就是來無影去無蹤,要是白天在空曠的地方無法隱藏身形還真的不好發揮忍術的威力,只能在封閉的空間藉助一些煙、霧才能見識效果。可是到了晚上就不一樣了,只要是夜色籠罩的地方就是忍者的天下。只要是在夜色中使用忍術,哪怕是功夫數倍於自己的高手,那都不懼。
宋遠劍道:“跟我來,我去跟你挑一匹快馬,今夜三更之前,你一定能到冷月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