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浩聽了那紈絝的話,不由的心中一沉,看來這壞傢伙不是偶然起意才來調戲這兩位女郎的啊!這都是知道人家這兩位女郎是住哪家客棧了,顯然早就盯上了。
鍾浩心中翻騰不止,面上卻依舊風平浪靜,很是自然的道:“哦,兩位姑娘不是住驛站嗎?那可能我記錯了!”
呂希哲也在旁道:“這位兄弟,這光天化日的調戲良家婦女,不合適吧?”
那紈絝嘿嘿笑道:“這哪是光天化日啊,這太陽不是落山了嗎?!嘿嘿,再說,你那隻狗眼看到我調戲良家婦女了,沒看見少爺我正在跟兩位姑娘進行很親切友好的聊天嗎?小爺我的耐性是有限的,識相的趕緊滾,孃的,想英雄救美,也得掂量一下自己的斤兩。”
那紈絝話一說完,那四個青衣壯漢齊齊往前一步,乜著眼看著二人,一副陰沉樣子。
鍾浩看向那紈絝時,見其腳下虛浮,臉色蒼白,定也是個酒色之徒,倒是不足為慮。但是這四個青衣壯漢,顯然戰鬥力不低!這四個大漢這麼鎮著,鍾浩還真感到很有壓力。
鍾浩見智取怕是沒有戲了,但是來硬的顯然自己是沒信心。鍾浩不由望向呂希哲,目光充滿了問詢,問呂希哲到底會不會武藝?!若是來硬的,就指望呂希哲真得武藝高強了。
呂希哲見鍾浩對自己猛使眼色,卻是理解錯了意思,還以為鍾浩是示意他動手呢!雖然面前的四個大漢也是讓他很有壓力,但是想起鍾浩說過他也是和西夏党項人廝殺過的。那党項人跟野蠻人差不多,戰鬥力那麼強悍,鍾浩都敢與之廝殺,那這幾個手中沒傢伙的壯漢,鍾浩對付起來應該不在話下。顯然鍾浩既然示意自己動手,應該就是有把握的。當下呂希哲朝鐘浩點點頭,示意明白。隨即猛一咬牙,一記“沖天炮”轟向離自己最近的那個青衣大漢的下巴。
呂希哲從小就學,在學院除了讀詩書,也曾學過些射、御的基本功夫,雖然身體有些瘦削,但是力量還是不錯的,不過他也也未跟人打過架,但所謂初生牛犢不怕虎,況且為了在兩個漂亮姑娘表現一下英雄救美,當下看見鍾浩眼色便動手了。
鍾浩眼見呂希哲動手,不由的暗道“苦也”,自己二人怕是一頓揍是要捱上了。鍾浩心道:也不能白挨,當下也是一咬牙,猛地一記側踹踹向那紈絝公子哥。
那紈絝本以為自己一番嚇唬,能讓這兩個書生知難而退呢。誰曾想,這看著兩個毫無戰鬥力的書生,竟然真的敢動手,他未曾防備,被鍾浩一腳踹了個大跟頭。
隨即鍾浩虎撲上去,把那紈絝騎住摁在地上,掄起拳頭左右開弓,衝著那紈絝就是暴捶。
鍾浩第一輪組合拳還沒打完,就感到頭皮一疼,他已經被一個青衣漢子抓著頭髮扯了起來!鍾浩應變倒是也算是很快,頭髮一被扯住,隨即便是一個肘擊,這一肘卯足了力,正打在那個壯漢的臉上,直接將他鼻樑打斷,那大漢仰面倒下。
那壯漢一個不曾防備,鼻樑中招,忍不住眼淚下流,捂著鼻子倒在地上嚎叫起來。倒不是他愛哭,主要是鼻樑被打斷,這眼淚下流是不受控制的。
不過中隨後又有兩個漢子撲了過來,和鍾浩扭打在一起。
鍾浩雖在這幾年整日在行伍中似乎,雖然未曾親自上陣和敵人肉搏廝殺過,但是身體也打熬的比較結實!不過和兩個壯漢相比,根本不是一個重量級別的,剛才自己出其不意攻其不備的打倒了一個,已是僥倖,面對兩個壯漢的實力碾壓,自然是毫無辦法了。於是,很自然的沒扛過幾下,鍾浩便被兩個漢子打倒,被兩人暴揍。
鍾浩只能抱著頭,護住要害,在地上打滾閃避。百忙之中,看了一眼呂希哲,見他也早已被放倒,正在地上捱揍,叫的鬼哭狼嚎。
鍾浩鬱悶啊,你這小子不是會武藝嘛,尼瑪,怎麼讓老子把仇恨全拉來啊?!自己這好歹幹倒了那個紈絝和第一個壯漢,在這兩個壯漢的攻擊下才倒地的啊,自己這可是一挑四啊,雖敗猶榮,你小子連一個都打不過,就敢先動手,實在是也沒誰啊。
那紈絝公子站起身來,在邊上捂著臉,呲牙咧嘴的道:“打,給我往死裡打,打死了都沒事兒,公子我罩得住。噝……哎呦,疼死我了。”
兩個姑娘剛才還以為鍾浩和呂希哲以為來了救星呢,既然這兩個書生面對四個大漢敢動手,怕是應該有些本事的。是以剛才鍾浩和呂希哲一動手,兩個姑娘怕被殃及,使勁的那個角落裡躲了躲。她們倒是沒趁亂跑掉,畢竟這兩個書生在幫她們解圍呢,她們不好意思棄他們於不顧!
不過,這兩個姑娘實在沒想到這兩個一言不合就敢於悍然動手的教訓那紈絝的書生,竟然俱都是絲毫不會什麼武藝的主兒!在他們主動動起手來之後,只不過過了片刻的功夫,已經變成他們躺在地上捱揍了。
眼見鍾浩二人捱揍,那兩個姑娘不禁目光閃爍,互相對視了一眼,同時點點頭示意明白了對方的意思!顯然她們之間的眼神交流,比鍾浩和呂希哲之間的那眼神交流,默契了許多。那兩個姑娘當即握緊拳頭,想要上前幫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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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當兩個姑娘想要要攥拳上前幫忙時,忽然看見從街口西邊有人飛奔過來!
兩個姑娘又迅速止住自己動作,俱都看向了那個飛奔而來的人。
“呔,住手,誰敢打我家公子?!”人隨聲道,一個青衣漢子飛奔而來,接接著他便踹出的一隻碩大的大腳,迅速而準確的踹在那個正在摁著呂希哲暴捶的壯漢身上,那漢子中了這一腳,隨即便是慘叫一聲,飛出數米。
那青衣漢子在踹飛呂希哲身上的壯漢,解放了呂希哲之後,身上的動作絲毫不做停留,緊接著便是一拳轟在壓住鍾浩的一個壯漢臉上,那個壯漢仰面便倒了下去。
隨即那青衣漢子又是行雲流水的一記側踹,正踹在另一個壓著鍾浩的壯漢肚子上。那個壯漢中了這大力的側踹,頓時就如一個斷線的風箏,直飛出好幾米才落在地上,抱著肚子蜷縮著如同一隻煮熟的蝦米打滾,嘴中發出“噝噝噝”的如同破風箱般的響聲,顯然痛得喊不出聲音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