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浩拿過那壇秋露白酒,拍開泥封,給沈寬和徐峰斟上。
鍾浩端起酒杯酒杯對沈寬笑道:“久聞仲厚兄大名,今日得見,實在是三生有幸,小弟就借這一杯薄酒聊表仰慕之情!”
徐峰聽鍾浩的話,也忙很配合的一起舉杯道:“久聞仲厚兄書畫詞三絕,今日得見倍感榮幸,小弟跟文軒一起敬仲厚兄!”
沈寬一開始還以為鍾浩和徐峰說久仰自己只是客套呢,但如今見他們兩個的神色,似乎對自己真的是頗為崇拜,不由有些頗有些自得和高興,當下笑道:“兩位賢弟實在是太客套了,咱們為這緣分共同滿飲此杯!”
鍾浩因為聽說沈寬精擅丹青之術,因此很是有意結交。沈寬見鍾浩隨手一聯,便是經典,而且行書自稱一派,頗有同道之人的親近趕,是也是頗為願意與之結交,是以三人的聊天倒是頗為投機。
沈寬和徐峰都算是飽學之輩,鍾浩雖然算不得什麼飽學之士,但是兩世為人,特別是他曾在後世那個知識爆炸、資訊發達的年代生活了二十多年,天南海北、古今中外的事情瞭解的也著實不少。雖然有時聊起這詩詞文章、佚聞典故鍾浩跟徐峰和沈寬他倆不在一個頻道上,但是他有時說起一些奇聞怪談來,沈寬和徐峰也是聞所未聞,是以沈寬對鍾浩也不敢小覷。
三人就著這大明湖的時鮮酒菜,一番把酒言歡,倒是越聊越熱乎起來。
酒過三巡,菜過五味。
一番攀談下來,倒是很快聊得很是熱乎,關係很是熟絡起來。
鍾浩聽這沈寬說道,他這次是打算到兗州奉符泰山書院去拜訪“泰山先生”孫復的,順便去登下泰山的,這路過齊州因為久聞大明湖風光,是以特地前來遊覽一番。
這泰山書院鍾浩倒是聽說過。因為他是自己岳父的好友“徂徠先生”石介於宋景祐二年在自己家鄉兗州奉符創辦,是以鍾浩對其做過了解。泰山書院位於泰山中麓凌漢峰下,延請名士孫復主持。
鍾浩作為後世省考古研究所的宋文化專員,對這這泰山學院也是有一定了解了。這泰山學院在這在歷史上也是有重大意義的,他是宋理學的源頭,而且在我國思想史上佔有極其重要的地位。上承韓愈、孟子,“不惑專注,自尋義理”,下啟“二程”,開理學之先聲。
幾十年後的理學的集大成者朱熹把胡瑗、孫復、石介並稱為“宋初三先生”。朱熹曾雲:“宋興八十年矣,安定胡先生、泰山孫先生、徂徠石先生,始以師道明正學,繼而濂,洛興矣。故本朝理學雖至伊洛而經,實自三先生而始。故晦庵有伊川不敢忘三先生之語”,充分說明在開啟理學上的積極作用。明末黃宗羲《宋元學案》把泰山學派列為案首。全祖望曾言:“宋世學術之盛,安定、泰山為之先河,程朱二先生皆以為然”。這泰山學院因此成為泰山文化的重要標誌。
去登州的路上,鍾浩還曾聽呂希哲說過,他也曾在泰山書院師從過泰山先生孫復。
據這沈寬說,這位泰山先生孫復和他在應天府時是忘年知交,是以這次是特意去拜訪他。
沈寬跟鍾浩、徐峰聊得熱絡,不禁開口邀請他們一起去同登泰山。鍾浩和徐峰倒是挺想去,但是他們都是需要進京等候朝廷安排差遣的,身不由己,不能隨著沈寬同去了。
鍾浩他們聊得熟絡了,當下笑道:“小弟有個問題不知可不可以問?!”
沈寬剛才還一直端著,但幾杯酒落肚,便露出其原形了。剛才還是一副道貌岸然的模樣,此時卻是一副放~浪形骸的樣子。當下沈寬很是隨意的擺手笑道:“文軒當問無妨,咱們兄弟之間有什麼不能問的,就是那非常隱私的問題,你也完全可以但問無妨!比如為兄最喜歡的青~樓紅姑娘是哪個,以咱們兄弟的交情,我也保證如實回答!”
鍾浩此時喝得有些興起,也是開始有些放~浪形骸起來,本來是想問問這沈寬到底擅長畫何種畫作,讓他幫忙畫幅畫的。可是聽了沈寬的話,忍不住問道:“那仲厚兄到底最喜歡哪個青~樓紅姑娘呢?”
“這個嘛?!”沈寬回到鍾浩的時候,還不忘端起一杯秋露白酒“嗞”的一口喝乾,還饒有興致的夾了幾個明湖小蝦放入口中嚼著。頓了一頓才道:“呵呵,要說為兄最喜歡的青~樓紅姑娘,那應該是在江寧府的秦淮河邊的“醉月樓”認識一個白~虎美人。嘿嘿,那白~虎美人吹無眼之簫的功夫特別厲害,有機會為兄帶你去領教一番!”
“咳咳……”鍾浩大汗。雖然自己倒是很想去見識一下這白~虎美人和她的吹簫絕技,但是還真是有些不太習慣當面談論這麼露骨的話題。唉唉,咱實在是太純情啊,鍾浩心道!
沈寬見鍾浩尷尬,還以為他臉皮薄的,當下笑道:“人不風~流枉少年,文軒不必臉嫩!有空咱們兄弟多多切磋!”
鍾浩無語,這沈寬原來也是條大淫~棍啊,自己倒是勾起他的愛好的話題來的。雖然自己很想在這方面跟這沈寬討教一番,但是鍾浩覺得還是先辦正事兒要緊。當下鍾浩連忙轉移話題道:“久聞仲厚兄是丹青妙手,,不知道小弟能否求上一幅吧!嗯,這畫資仲厚兄儘管開口!”
沈寬聽了鍾浩的話,不由變臉道:“文軒你這是什麼話,咱們兄弟談什麼畫資,你這不是打為兄的臉嘛!你能看上為兄的話,就是給為兄面子了,以後再也休提這銅臭之事。”
鍾浩一聽沈寬這話不由的大樂,就知道你不好意思要錢了。都恭維你這麼久了,你再要錢,豈不是顯得我的恭維人的功夫太差勁?!呃……當然,你要是要錢的話……哥們也沒有多少了!哥們的錢都在清風鎮時因為宅心仁厚,積了功德了!
沈寬當下問道:“文軒想畫幅什麼畫呢?”
鍾浩問道:“仲厚兄最擅長畫什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