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都一大把年紀了,什麼不要臉的事情都能做出來,這你就不要多問了。”
張陽揣著手感慨著,“這就是年紀大的好處嗎?”
李淵撫須道:“近日與孫思邈坐而論道,有頗多領域,朕也可以做一個道士。”
“挺羨慕您老人家的。”
“羨慕朕什麼?”
“您老可以隨時找個理想,換個方式或者,兒子是皇帝誰又敢惹您?”張陽搭著李淵的肩膀。
這可是太上皇的肩膀,誰敢隨意搭著。
“就因為朕的兒子是皇帝,朕才不能隨心而為,自從二郎即位之後,皇宮對朕來說就是一個囚牢,再也不想回去了。”
“一邊說著河間郡王一年半載不回家不像話,自己還是不願意回宮,確實挺不要臉的。”
“哈哈哈。”李淵爽朗地笑著。
“有時候我真想把您老人家請回去。”
“嫌朕白吃白喝?煩了?”
“當然不會。”
“哈哈哈……”李淵又笑了。
張陽撓了撓自己的耳朵,這狂放的笑聲怎麼都有些適應不了。
李淵嘆道:“玥兒小時候不容易,也不知道她怎麼想的就看上了你,當時所有人都說她活不過成年,也就由著她了,最後一年讓她自在一些,誰知你小子把她治好了。”
“我懂了。”
“伱這一臉正經地說懂了,你是懂什麼了?”
“太上皇是覺得我佔便宜了,現在又想把便宜佔回來。”張陽揣著手皺眉道:“其實也不用如此,您是我媳婦的爺爺,就算宮裡的皇帝不管您,身為您的孫女婿我也應當贍養,包括河間郡王我們是一家人。”
李淵重重點頭,“一家人……”
看向長安方向,李淵又搖頭道:“不是所有人都會像你這麼想。”
張陽淡然笑笑,又不解道:“聽說太子的身體也挺弱,近日我觀察了一番太子的氣色很不好。”
“承乾小時候也時常生病,都是二郎常年出征在外,那時候的觀音婢沒有好好養胎,時常牽掛,這該怪朕。”
說起當年的事情,李淵也沒了興致起身就往孫思邈的醫館走去。
當年的事情是一條疤,以後要少在他老人家面前提起。
那丫頭一直經常會守在李玥的書房前,她也不說話只是恭敬地行禮,拿出鑰匙開啟書房的鎖。
看起來她經常守在這裡,不讓其他人進入。
推開門,張陽走入這個書房,這裡也沒有重要的東西,但凡重要的知識媳婦都記在自己的腦子。
牆壁掛著一張巨大的地圖,地圖畫著整個中原包括從西南到北方皆在其中。
和外面的地圖不同,經過這些日子的閱讀書卷,李玥按照各種典籍的記載把這幅地圖完善了不少,相比大唐其他地圖的簡略標註,這幅地圖詳細不少。
從李玥的書包中拿出一卷書,當初在崇文殿看完了幾冊地理志,回想自己在後世的零碎記憶又做了不少筆記和標註。
尤其是西域一片,西域本就是一個地廣人稀的地方。
高昌以西,也就是現在的西突厥分為北疆和南疆。
南疆的氣候更好,更適合瓜果的種植,也適合放牧,基本上也都是以農業為主。